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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胡府的管家,胡义平日里在胡惟庸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低调老实,但在外面,他可是人人敬仰的“胡老爷”
。
许多人费尽心思也攀不上他这层关系。
凭借着胡府管家的身份,一般的官员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虽然这面子是看在胡惟庸的份上。
在胡惟庸的下,胡义深知要韬光养晦,不要轻易出头。
因此,他低调地充当了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中介。
当一些官员需要去其他衙门办事,却找不到门路或信得过的人时,他们就会找胡义。
凭借胡府的人脉网络,胡义只需一句话,便能介绍合适的官员帮忙。
偏偏,胡府还不收钱,顶多偶尔让人帮忙打听一些不犯忌讳的消息,省去了亲自去查的麻烦。
胡府与胡义在外人眼中看似低调,实则影响力深远。
这次,胡惟庸交代的事情,胡义只是去翰林院转了一圈,便大致摸清了情况。
然而,他听到的消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于是,不放心的胡义又去街市上找了两个熟悉的衙役打听,这才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家。
“老爷,打听完了!”
“嗯,说说,闹成什么样了?”
胡惟庸满怀期待。
最好能闹出点大动静来!
要是能让老朱把自己革职,那就更好了。
没想到胡义犹豫了一下,略带迷茫地回答。
“老爷,外面说您出题难的倒是不少。”
“可要说、告御状、抱怨的,真没有!”
胡惟庸眉头一皱。
“这个应该有!”
胡义面露难色。
“这个真没有!”
“嘶……这帮学子怎么想的?怎么就不抱怨抱怨、闹腾闹腾呢?”
“呸,废物!”
听着自家老爷嘀嘀咕咕地骂街,胡义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他恨不得自己这会儿是个聋子。
有些事,他是真不想知道啊。
好在胡惟庸也没逼他,直接一挥手让他离开了。
胡惟庸坐在书房内,脸色格外难看地自言自语道。
“怎么这帮废物连个抱怨都没有呢?”
“这种题,难成这样,你们都不抱怨?”
“不是,你们这是受虐狂不成?”
“你们这帮菜鸟考这种题能考上?”
“淦!
你们不抱怨不闹腾,老子在老朱那儿的名声怎么败坏啊!”
不怪胡惟庸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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