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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循摸了摸脸颊,那股来自玉邈手指上的沉香香气还袅绕在他鼻尖,搔得他鼻子痒痒的,他忍住伸手去挠的冲动,强作镇定:“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玉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走吧。”
这下江循不干了,随手搂住了旁边的一块凸起的岩块挂在了上头:“我不走。
你倒是休息好了,我呢?又生火又给你擦身子,我困,我累,我要歇会儿。”
玉邈把根部有点潮湿的枯叶捏在了手心里,正准备拄着广乘身起,闻言,他停住了动作,保持半蹲状态思索了片刻,才淡淡道:“上来。”
江循一懵,随即就欢天喜地起来:“可以?”
玉邈并不多说话,单膝跪地,把自己摆成了一个邀请的符号。
他上半身的衣服早在那百米的爬行中撕成了碎片,小麦色皮肤被临近的微弱火光映着,周身腾腾的荷尔蒙气息让江循有点儿发晕,爬过去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江循整个人贴上了他的后背,玉邈便起了身来,简单嘱咐一句“小心别碰到头”
,江循也是乖觉的人,立刻把脑袋放在玉邈的右肩上。
玉邈似乎被他的下巴硌到了,侧过脸来看他,江循就没心没肺地冲他龇牙一乐。
玉邈:“……”
二人一路涉水前行,离江循的小火堆越来越远,在越来越浓郁的黑暗中,江循的眼皮开始打架,双臂更加用力地环紧了玉邈的脖子,迷迷糊糊道:“玉九,我困了。”
玉邈:“嗯。”
江循:“我睡会儿。”
玉邈拉过江循的腿,稳稳地交盘在自己腰间:“睡。”
江循就这么放心地迷了过去。
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溯源而上,大约三四个时辰后,玉邈隐约看见前方有光透入。
身后的人睡得很香,依赖地贴在自己的背上,像只乖顺的小宠物。
玉邈把人放下,靠在一侧的石壁上,借着微微的光打量着江循的脸。
模糊的光影把那人的轮廓变得诱惑,他的双腿蜷曲着,抵在玉邈的小腹上;通体温热,如上好的玉石铸造;那双唇更像是某种精致容器,随着胸膛的起伏微微翕张。
玉邈润湿了自己的唇,掐着他的前襟,俯下身去,阖上眼睛,贴近那片呼出热流的柔软,轻合了上去,小口小口地啄点着他的下唇,唇珠,上唇,唇角,事无巨细,耐心认真,浅浅轻碰之下,只觉得口脂阵阵生香。
江循似有所感,发出了一声有点迷糊的鼻音。
玉邈撤开了唇。
靠在墙壁上的人很快苏醒了过来,扭一扭腰,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接触到从洞口透入的光后,立刻欣喜:“出来啦?”
玉邈蹲在他面前,犹如一个正人君子:“出来了。”
江循拍拍屁股就要站起来,结果起得太猛,一脑袋撞到了上方的岩壁上,顿时疼得差点咬舌头,正龇牙咧嘴时,一只温暖的手掌就压上了他被撞到的那片头发,揉了揉,把江循的腰也压得弯了下去。
手的主人为江循的行为做出了简单的评价:“……蠢死。”
江循就这么泪眼汪汪地被玉邈按着脑袋推出了山洞。
见到久违的天光,江循眯着眼睛半天都没能适应过来,只能任由着玉邈拽过他来,把敞开的外袍扣子一颗颗给他系好。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江循和玉邈就搭了广乘的便车,返回了西延镇。
两个衣冠不整的人在镇中群众的围观注视下,买回一黑一白两件衣服,各自穿戴整齐后,才准备回西延山那边。
……刚才他们那副刚逃难出来、你单穿着里衣、我裸裹着外袍的尊容,委实是有碍观瞻,要是碰见展枚他们,恐怕又要多费唇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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