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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妈妈一听说你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张老脸啊,哈哈,猪肝色的。
使劲问我是不是小姐你犯什么过错惹怒了那个坏蛋,我没理她,只顾着担心小姐,谁还有空管她死活啊。
等我们两个到了城主府大堂内,刚想拜礼,就听得那坏蛋虚弱的说‘别拜别拜,快坐吧。
’我和容妈妈一抬头,就看见那坏蛋整个躺在扶椅内,浑身裹着绷带,真是活了大该了!
哈哈!
旁边的城主椅上坐的,就是那个琴师。
哇咧,他好厉害,不但琴弹那么好,还会看病啊!
他一手握着城主的手给那坏蛋把脉,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城主下命令的时候,一直拿眼瞅他。
那坏蛋一开始说,要赏小姐两万两白银,琴师皱了皱眉,他立刻就改口说五万两。
直到加到十万两之后,琴师没有再皱眉了,他才敢动了动啊!
后来,那坏蛋又下了条命令,放了楠公子并发公文证明楠公子是被冤枉的,恩,还要诏告全城呢!
哈哈,那坏蛋连出气都和个小气蛤蟆一样——憋不住也得憋啊!”
听完这些,汪筱沁却是怎么也理不清心底里那团乱麻了。
似苦若甜的扰人滋味,缠在心尖勾人似的时不时的滑到嘴角,撩起一抹笑,却又不觉带着些涩涩的味道。
小蝶看着汪筱沁出神的样子,眼尖的瞅得那眼角的春.色,聪伶的转了转水灵灵的眼睛,碰了碰她,打趣道:“小姐,要是想他,干吗不去唤他过来陪小姐呢?今天,可是小姐要出唱的日子啊!”
汪筱沁脸一红,不着力气的打了小蝶几下,嗔怪的说道:“坏丫头,乱说什么。”
转念一想,又问道:“什么是出唱的日子?”
小蝶嬉笑着躲开,笑着说:“又来,自从这些日子来了这几位公子,小姐就痴了许多哦!
今个可是十四了,胭脂肪规矩,每位挂了名的粉娘①,都得在十四的夜里,在自个儿舫里出一夜唱。
许多富家贵人,都会听唱点牌的。
十五以后直到下个月十三,便是粉娘接客按客牌接客的日子。
小姐难道忘记了不成?”
汪筱沁有些呆傻的看着小蝶,问道:“我上次不是唱过了?”
小蝶一愣,显是没料到汪筱沁会问这问题,伸出手探上汪筱沁额头说:“小姐,你是发热失了语?怎地问起这胡话?你是胭脂湖头牌,你什么时候唱,都是容妈妈另外给你排的日子啊!
不过这出唱,可是都改不了的啊。”
汪筱沁躲过小蝶的手说:“对了,容妈妈不是说我一个月内不得见客吗?”
小蝶一笑,说道:“哎呀呀,原来小姐是担心这个啊!
没事啦!
容妈妈一看得城主这么对小姐,哪还敢逼小姐啊。”
汪筱沁彻底呆掉,一副被雷击中的浑噩模样。
看得小蝶是疑惑不已,不时的拿手去试探汪筱沁的额头。
有些麻木一般的被小蝶摸来摸去,汪筱沁心里彻底没了主意。
出唱?怎么出唱?上次她全凭着青荷那绝美的琴声,才险险糊弄过关。
若是这次出唱一夜,她心里是一点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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