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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着脑袋找了处阴凉地儿,擦擦眼角的泪,忍不住想起乡下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忍,为了那每月三贯的工钱,忍。
拿袖子擦汗的时候发现对面树荫底下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车夫看了看马车的位置,加快脚步跑了过去,一把拽着他躲在一颗比较大点的树后面,“你不是刚才卖饭铲头那个小兄弟嘛,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可不相信这么一盏茶多点的时间就他抓了十条,就算抓了不也应该拿钱就走人的吗跑到这里贼莫贼样的是干嘛?
“是,不是,我……”
康子见自己被人发现了,而且这人还是之前在铺子里的人,就像做了小偷被人抓住一样,害怕紧张的结巴起来。
他不能说,虽然他告诉自己不能百分百的有把握,或许还会有危险,可是为了他娘,他还是想赌一把。
既然被发现,那就只能一切打住,“我走错路了,我这就走!”
康子挣开车夫的手想要快点离开,不然他担心这人万一发现自己的目的跑去告诉那药材行的老板,那他可就真是一文钱都捞不着了。
车夫转头看了看王府的后门,难道是这小兄弟之前在门外就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内容不成,“你等等,你是不是想进去八王府私底下做这比买卖?”
“不是!”
康子觉着原本还对八王府抱着点希望的,现在被人彻底揭穿,一点希望都没了不说肯定那边药材行也会知道这事儿,他等于是两头空了,想了想家里的老娘,红着眼睛憋着泪看了车夫一眼转身离开。
车夫看见康子难过的样子,再看看他脚上烂的不成样的鞋,“兄弟,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可你这样直接去不行会被人发现,可能会很惨。”
他转头看了看离门口不到一米的马车,这人要是去敲门直接问饭铲头的事她们在车上一定能听见,想到穆红玉平时那些手段,若是她的事情被人搅黄了绝不会对此人手软,“你等着,等我去把车挪个地儿你再过去敲门,记得声音一定要小不要大声的让周围的路人听见……等下你看我车停了,我往地上甩几下鞭子的时候你就找准机会过去。”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饭铲头本就是个敏感玩意儿再来个十条就更加那啥了,他不保证那些闲人不会停下来听热闹,这是小老百姓的消遣。
车夫拍拍康子的肩,转身跑向马车,“夫人,这边儿太阳晒着热,要不要小的把车给您挪个地儿,挪那边树荫处,凉快凉快?”
穆红玉和南珠热的满身火,正巴不得想凉快,“那还不快点?问客杀鸡,难怪只能做个贱奴。”
“得嘞!”
车夫跳上车板,架着车往最前边上那颗大树而去,看着王府后门没什么人经过的时候,跳下车拿马鞭狠狠的往地上打了两下。
康子往马车前的车夫看了一眼,大步往门口走去。
“娘,好热,这太阳越来越大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着饭铲头拿来的时候,热也忍着……哎,不准抓脸你耳朵被屎塞住了没听到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是不是?”
“听到了,可是痒得难受!
……娘,她真这么容易就答应给我治了?”
“看来你耳朵是真被屎堵住了没听见之前那老东西说的话,他说能治就是要几条饭铲头而已,我多给她几条凑个整数,相信她也不好再推脱。”
车夫听着车里的话看着已经进去王府后门的人,嗤笑一声,‘别说十条老子看你半条都是在做梦!
是,老子是问客杀鸡的贱奴,可你个死婆娘是等着被人慢慢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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