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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种仿佛在讨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说道,但眼神中的侵略性却丝毫未减,“晚上,”
我顿了顿,目光锁死在赵悦染那空洞绝望的眼睛上,“到我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来。”
我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充满暗示的声音补充道:“我要好好让你‘补课’,”
他刻意加重了“补课”
两个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深入地……补。”
说完,我不再看愣在那里,还抬着手,似乎不相信自己干了什么的赵悦染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用过即弃的物品。
他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这个僻静的角落,留下赵悦染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彻底吞噬。
我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重锤,敲碎了赵悦染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
晚上……还要去他的出租屋……深入地补课……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今天的屈辱远未结束,等待她的,将是更加彻底、更加黑暗的深渊。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地板上。
就在我即将完全走出书架遮蔽的阴影,重新融入图书馆那安静氛围的前一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转过半个身子,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有些如同破碎娃娃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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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威胁和暗示的命令只是随口一提。
“当然,”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赵悦染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细针,扎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你也可以不来。”
赵悦染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相信的希冀。
不来?他允许她不来了?
但我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那刚刚燃起的、脆弱的火苗。
“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自己去和老师说,没法帮我补课,换个人来就是了。”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我可没有逼你哦。”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悦染的脸上。
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她此刻的狼狈,她那被践踏的尊严和骄傲……这一切,怎么可能被抹去?!
去和老师说?说什么?说她堂堂学生会主席,连给一个体育特长生补课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是说,她被这个她本该“帮助”
和“管理”
的学生,在这个神圣的图书馆里,像对待一个什么一样……
她根本无法开口!
我这看似“宽宏大量”
的“选择”
,实际上却是一个更加恶毒的陷阱。
他将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都推回给了她。
如果她不去,那么“无法完成任务”
的帽子就会扣在她头上,她学生会主席的威信将荡然无存,甚至可能引来老师的质询和同学的猜测。
而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就成了她无法言说的、永远的秘密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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