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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自己工作存在严重疏漏,导致了公款的亏空,并且表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随时接受组织的调查处理。”
他将李惠然的行为定性为“失职”
和“疏漏”
,而不是更严重的“贪污挪用”
,并且强调了她“愿意接受调查”
的态度,这既是展示成果,也是将处置权完全交给了陈家。
听到这里,张秘书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份“悔过书”
的份量以及我递交它的意图。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
“嗯,我知道了。”
张秘书将文件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没有多问细节,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或承诺,“Sky同学的心意,我会转达给陈老的。”
接下来,张秘书便不再谈论正事,而是与我寒暄了几句,问了问他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关心了一下他的篮球训练,仿佛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普通关怀。
整个过程,他始终保持着温和而疏离的态度,既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几分钟后,张秘书便起身,微笑着表示还有工作要做,不便停留太久,亲自将我送到了门口。
我明白,今天的试探和汇报已经结束。
陈家收下了李惠然的“投名状”
,也默认了自己近期的行为,但并没有给他更进一步的明确信号。
这符合陈老一贯的谨慎风格。
我需要继续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
离开陈家别墅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棋局,正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当我的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外,陈伯权卧室内的监控屏幕也随之切换。
画面定格在Sky离去的背影上,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卧室布置得典雅而舒适,空气中依旧飘散着淡淡的药草和檀香混合的气味。
陈伯权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刚才张秘书送来的那个文件袋,此刻已经被打开,里面那份由李惠然亲笔书写、字迹甚至有些颤抖的“悔过书”
正摊放在上面。
陈敏之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她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真丝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洗去了白日的铅华,更显清丽。
她端起一杯温水,递到父亲手里。
“爸,您觉得这个Sky,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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