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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蔓蔓,甜汤好喝吗?”
司鸿蔓的视线在眼底闪了闪,她是用了一碗甜汤,不过只用了小半盏,原来不是对方药剂下得少,是她没有全用完。
手指藏在衣袖中,在陆冀修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动了几下,能动了!
司鸿蔓多少松了一口气,她看出来虽然陆冀修恨她,但并不想现在就杀了她,应该是觉得拿她做把柄更有用,所以恢复力气多少能拖延些时间,不至于太被动。
就在司鸿蔓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轻叩了两下,之前出去的侍卫又进来,同陆冀修耳语了几句,然后退到一边站着。
陆冀修脸色几变,神色带着几分癫狂,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准备孤注一掷。
他朗声大笑了一阵,突然凑近,俯下身说道:“蔓蔓,过了今日,孤就是这大周朝名正言顺的皇帝。
你说,到时候孤要如何处置你们司鸿家,还有谢惟渊那个早就该死的人?孤可不像父皇那么好心肠。”
“蔓蔓,你说你为何要变心呢,若还如同以前那般,如今便可同孤共享这大周的天下。”
陆冀修说得癫狂,毫不顾忌,伸手在司鸿蔓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感受着手底下的腻滑,笑声突然变得阴恻恻起来,“孤曾听说你以前好用寻香楼的美人恩,还同谢惟渊玩过,是不是?不过这美人恩都是用在旁人身上的,蔓蔓自己还没试过吧,嗯?”
他语气故意压低了几分,落在司鸿蔓的耳边,犹如深渊鬼魅,形容可怖。
陆冀修满意的看着她眼底的胆颤,伸手朝后一招,便有人递上来一个精巧的白瓷瓶,正是寻香楼的美人恩。
司鸿蔓认得这东西,去年刚穿来时还因为这个和谢惟渊生过误会,她下颚绷紧,无声的抗拒着对方靠近,顾不上隐藏力气,拼命挣动,向后靠。
瓷瓶中的液体顺着司鸿蔓的唇角往下滑落,就算她竭力挣扎,还是被灌进去了一点,她还记得书上写得药性,握着自己的脖子伏在椅子边拼命咳嗽,眼眶和着被呛出来的水花。
陆冀修掐着她的下颌,猛地把司鸿蔓的脸转回来,看了两眼这张可怜兮兮,泪水涟涟的脸,似笑非笑道:“蔓蔓先自己玩一玩,等孤回来,再陪你。”
皇宫内
陆崧明护着帝后进入内殿后,提剑走了出去,殿外谢惟渊站在台阶之上,脸上溅着几滴血,衬得眉眼越发昳丽。
他走过去,和谢惟渊并肩而立,听着不远处刀戟相碰的声响,看着那一抹金丝滚边的衣角,唇边自始至终挂着一抹笑,沉声道:“过了今日,父王便没有大哥这个孩子了。”
谢惟渊抹掉眉上的血珠,神色淡淡:“恭喜殿下。”
宫内的将领得了命令有意无意放了些水,让原本的太子殿下杀到近前,然后才一击拿下,陆冀修面带屈辱之色,被压在殿前的台阶之下,之前他得到的消息分明是宫中已拿下,全在控制之内,谁料等他到了,形势骤然逆转,现在看来,便是陆崧明故意而为之,他的人中计了。
陆冀修深知大势已去,神色癫狂,大笑道:“谢惟渊,孤的大婚被你毁了,你的大婚也被孤毁了,咱们两不相欠。”
他说话时,视线死死盯住谢惟渊,果不其然,几乎是话音刚落,便看到对方脸色骤变,心底陡然生出一阵快意,连被压在阶前的屈辱都少了几分。
陆崧明也是跟着脸色一变,生怕这个节骨眼上谢惟渊失控,抢在他前面呵问道:“你做了什么?”
陆冀修视线偏转,看向陆崧明,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弟弟,没想到今日在宫中的人居然是陆崧明,平日里毫不起眼的跟班,心中不甘愈演愈烈,讥笑道:“孤能做什么,孤什么都没做……啊!”
谢惟渊漆黑的眸色愈发暗沉,拉紧弓弦,第二根箭紧跟着射了出去,精准的钉在陆冀修另一条腿上,“郡主在哪?”
眼看着他就要射第三箭,陆崧明心也是一提,陆冀修可以死在宫内,但绝不能这么死,“冷静,我现在就让人去找明玉。”
谢惟渊充耳不闻,“郡主在哪儿?”
陆冀修呕出一口血,侧头吐掉,不甚在意道:“自然是在府上,喝孤的那一杯喜酒,谢大人现在去,怕是来不及了,郡主……早就醉了。”
陆崧明当机立断,推了谢惟渊一把,“快去,这里有我。”
司鸿蔓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她活了两世,还没有碰过男人,但不代表对这种事一窍不通,面色潮红,眼眸带水,领口的两粒盘扣已经被她折腾开了,脑袋里的理智和身体的燥热在疯狂的拉扯。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陆冀修走之前留了句话,说要回来陪她,所以对方的人只是守在外面,并不敢进来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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