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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对之有好感的人简直海了去了,比如:幼儿园那个西瓜头的小正太、三年级那个爱和她讲话的小同桌、初二那个打篮球特别帅的学长……
瞥见蓝天上的卷云,她会驻足;看到花墙里的丁香,她会张望;偶遇夏日里的彩虹,她会欣喜……她以为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无数多的瞬间触动。
——太年轻太懵懂,她还分不清是好感,还是更深层次的情感。
有一天晚上,月华洗完头发后,和爻书文聊天。
聊着聊着,周围一黑——寝室断电了,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吹头发。
yh:“断电了,头发还没吹怎么办qaq”
没错,她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先去找毛巾擦头发,而是向学长哭诉。
乂爻乂:“头发还很湿吗?”
月华的左手抓起一把头发,稍微一挤,还能淌水!
yh:“很湿qaq”
乂爻乂:“那你去阳台上吹吹风?”
其实这个主意真不怎么样,只能说男生就是男生,没留过长头发压根不知道长头发哪是像短发一样,吹吹就干的。
但月华并不觉得这个主意没什么建设性呀。
她真跑出阳台去吹深夜的风了。
两人就这么一句接一句地闲聊着。
直到后来呀,月华等了十几分钟,等不到那头的回复,才想起她是在晾头发。
手一摸,干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感觉到困意阵阵,爬上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梦里还有午夜时看到的璀璨星子,伴着凉风飒飒。
结果次日的闹钟响了第三遍,月华才挣扎地起了床。
又是惨无人道的军训,又得面对那个冷面黑教官。
上午的训练勉强撑过去了,月华中午去拿放错地方的快递,午睡几乎没有怎么睡。
晚上睡得少、午间睡得少,月华打一开始站军姿,就开始不舒服。
热,在n市生活了二十年,月华头一遭这么深切地感受到n市的热。
头顶是炙热的日,鞋底是燃烧的火。
那热意穿透鞋底,灼得脚底难受极了。
月华觉得头有点沉,太阳穴也突突地疼,“报告……”
“站正来!
都站正!”
教官踱步到她面前,表情有点凶狠,“干嘛?”
像是如果她说出什么“反纪律”
的话,随时都会被他拿起鞭子狠抽一样。
月华艰难地忍着一阵一阵的晕眩,“我头晕,想去……”
“这才站了多久!
啊?!
有这么娇气吗!
学化学的……”
冷面黑教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后面的内容月华已经听不太清了,脑袋里只有嗡嗡嗡嗡的乱响。
她咬着牙齿,连在心里咒骂这个傻逼男人的力气的没有了。
浑身无力,眼前发黑,月华双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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