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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夜万分凶险,她在那库房里头还能趁乱找东西。
独孤胜不清楚她们昨夜的经历,只问:“您居然有酒五娘的卖身契,可是要为她赎身。”
颜知渺将其收好,上了马车:“我们去个地方。”
。
西宁街的绣坊,后院。
屋内漆黑,绣娘们躺在大通铺上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白日听来的传言。
“家主近来颇是不顺呐,可恶的三驸马,活该活活被烧死。”
“据说烧了整整一夜,天亮才扑灭。”
“我昨儿个没当值,上街去闲逛,正好随大流去三驸马府瞧热闹,你们是没见着那场面,烧得一片灰烬,烧焦的尸骨用白布盖着,全抬在府门口放着。”
“可怜家主那般好的人,平白无故受了怀疑。”
说到这,她们不由地瞄向酒五娘,见她抱着被子迟迟不愿躺下,便开导她几句,又怕多言会伤了她,就都装睡了。
酒五娘即便睡也睡不着,她忧心苏祈安。
今天本想去苏宅问一问却又不敢,自从三驸马上次借她当街羞辱苏祈安,她就羞愧难当,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驸马那又出了幺蛾子,苏祈安再度受了牵连。
要是一开始她没求得苏家庇护,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她对着大开的窗户跪直腰背,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保佑苏祈安平安度过此劫,虔诚地拜了三拜。
三拜拜完,心间的照旧愁绪晦暗。
冷不丁的瞥见窗台上多了件东西,像是一张纸页,正被小石子压着。
拜神前还没有的啊。
她将东西拿进手里展开,撼摇了两下。
是她的卖身契!
谁送来的!
她眨眨泛泪的眼,借着朦胧月光张望窗外,两道人影自屋顶掠过。
她认出他们,哑咽道:“多……谢。”
半个时辰后,颜知渺骑着苏祈安心爱的飞翩白龙驹。
独孤胜和银浅则各乘一匹黑马。
三人在溶溶月色,纵马疾驰奔出玉京城。
独孤胜意外道:“真没料到,银浅姑娘还会骑马。”
银浅骄傲道:“我自幼贴身伺候郡主,郡主所学,我亦要学点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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