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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我家夫人好习武,是个粗人,赏不来琵琶和小曲儿。”
粗人颜知渺:“……”
成亲快一个月了,原来她在苏祈安的心目中是这般形象。
得知苏祈安有了夫人,嫣菱的心底满是失落:“小郎君……成亲了……”
“是。”
“嫣菱有错,竟未给小郎君备上一份贺礼,下回……下回小郎君再来,嫣菱一定补上。”
竖着耳朵偷听的颜知渺:还有下回?
苏祈安:“不用客气。”
嫣菱自袖口掏出一件物事捧来:“这条腰带我绣了许久,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请小郎君不要嫌弃,全当嫣菱谢过您的救命之恩。”
“救命谈不上,举手之劳罢了。”
苏祈安将腰带拿进手中打量其上的祥云纹样,略略颔首以表谢意。
“如此嫣陵便不再叨扰了,告辞。”
苏祈安合上门返回,停在颜知渺跟前,随手将腰带在腰前比划比划,问:“好不好看?”
颜知渺觉得刺眼,略有烦躁道语:“我粗人欣赏不来。”
苏祈安也不哄她,只关心那半剩在醋碟中的虾肉:“不好吃吗。”
“醋、太酸了。”
苏祈安:酸就酸,你酸字后面停顿一下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
风歇雨停,乌云却未散,夜空一点星月的影子也没有。
苏祈安又花了银子在繁辰楼里买下一盏灯笼,拎在手中,照亮前方湿漉漉的青石板路。
颜知渺背着手、倒着走。
苏祈安提醒她小心些,莫要摔了。
颜知渺周身怨气成风,对准她呼呼的刮:“我们粗人皮糙肉厚,摔了也不喊疼。”
“我就跟嫣菱随口一说,你别太在意。”
“嫣菱,嫣菱,你叫她也叫的很亲热。”
“不叫嫣菱,我叫她什么?”
“这问题别问我这个粗人。”
苏祈安:“行行行,我错了姑奶奶,你不是粗人。”
“我虽然自幼习武也混迹江湖,但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焚香插花,也是辛辛苦苦学过的。”
“是是是。”
“而且样样精通的。”
“好好好。”
“你别回总号了,跟我回苏宅,我今晚给你一一展示,绝对比嫣菱厉害。”
郡主殿下的胜负欲就是这么强。
“过几天再展示吧。”
“不行。”
颜知渺怀抱双臂,突然停住步子。
苏祈安反应慢了半拍,没刹住脚,面对面地撞得她一个趔趄。
她娇娇软软,像一团吃饱了阳光的棉花,只这一撞,浅浅淡淡的香气触及了苏祈安在醉酒那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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