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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浅,渺渺嘴里喊的是谁。”
宁如玉领着一干婢女,抬进一个两个三个火盆进厢房,炭火甚旺,热得他满身大汗。
银浅往颜知渺的被褥里塞汤婆子,专心致志,一句话也听不见。
“是我家郡马。”
独孤胜替她作答,“苏家家主,苏祈安。”
“她可真有能耐,把渺渺弄得五迷三道的,命都不要了。”
宁如玉酸溜溜道。
独孤胜是有愧的,他后悔先前贸然揣测颜知渺是魔教中人,明明人家待他家郡马当如何他全看在眼里。
拱手抱拳道:“我不知郡主的寒症因何而来,还请宁少城主帮帮忙,滴水之恩来日我必定涌泉相报。”
宁如玉一哂,凡是和苏祈安沾边的人,他都不喜欢,对独孤胜自然没有好脸色,不过,颜知渺除外。
“渺渺,”
他为床榻上可怜人儿掖好被子。
“祈安……我冷……”
颜知渺薄唇青紫,眉睫处结出一层雪色寒霜。
“我冷……”
她蜷缩着,紧紧抱住自己。
宁如玉与颜知渺年幼相识,他的父亲是颜知渺的师父之一,挫败道:“我虽然知她有寒症,但是不知如何应对,不巧的是家父也不在城中。”
“以往全是硬生生挨过去,不过嫁与郡马后,寒症一次也没犯过。”
银浅吸吸发酸的鼻子。
宁如玉仿若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怎么做到的?”
“日日十两一斤的银丝炭暖着手,夜夜百两一篮的红花炭暖着屋,穿的是千金难买的狐裘大氅……”
奢侈的令人发指。
宁如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被拒婚的美男子自闭敏感、脆弱焦虑,因为不愿承认自己钱不如人。
他要用行动证明,有他在,渺渺也能安然无恙,命人取来了贵得他肉疼的香药,其具有开窍醒神、驱寒化浊的功效,或许能够缓解颜知渺的痛苦。
银浅:“这些法子王爷王妃全试过了,没用的。”
“渺渺……渺渺……”
宁如玉低低的呼唤。
“渺渺……”
“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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