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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轻笑了声:“有些时候没在这边住过了,有点怀念,就多住了几天。”
“这不,正准备回去,就碰见你们了。”
越笙不知道暮从云先前和他说了什么,但面前的周衡看上去仿若一下老了十岁,也没了那股子算计他们二人时候的精气神,见暮从云没接,便打算把红布袋递给越笙。
在越笙正在思考要不要伸手的时候,青年伸手拦了下:“……不用了。”
他偏了脸,不看周衡有些诧异的目光:“我们还要在这边待几天,你把这个带回去给桃枝姐吧。”
周衡僵在原地,看看手里的红布袋,又抬头不可置信般看向他。
二人已经在旧房子里待了一小段时间,暮从云垂下眼,牵起越笙的手腕就要走,临近了门扉,却听周衡声音颤抖,在他身后问:“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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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背影停住片刻,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牵着人离开。
赶了一天路又在旧宅里逛了一圈,灰头土脸的两个人早早洗完了澡,一连几天暮从云都定的大床房,美其名曰节省经费。
越笙也没多问,就好像他也当作这一个个高级酒店没有别的房型了。
这会青年正靠在柔软的床垫上发呆,身侧就微微凹陷下去一点,一身水汽的越笙刚从浴室出来,正坐在床边垂了眸看他。
他抓住了越笙伸过来的手,懒洋洋道:“干什么,哥要偷袭我?”
被他捏着手把玩,越笙也不恼,只是伏低些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小梨,你心情不好?”
和周衡打过照面后,青年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他黑发上的水滴落在暮从云面颊,青年轻抬了眉眼,越笙刚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掺着浴房的热气,这会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自打从桥梁里离开,越笙的灵魂就稳固了不少,身体却还是没能一下子恢复正常的体温。
虽然抱起来仍然凉凉的,好在是没有那么冰冷了。
暮从云没答,定定看了越笙一会,他道:“……我给哥吹头发吧。”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越笙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柔顺地搭在青年掌心,吹风机将柔软的发丝吹散,几颗水珠也顺着越笙的脖颈滚入浴袍中。
暮从云垂了眸,看向那缕离开他视线,落向不可知之地的水迹,忽然笑了声:“哥的头发好软。”
他的手指在越笙发梢之间穿梭:“和哥给人的第一印象一点也不一样。”
吹风机的声音落在越笙耳侧,伴随着暮从云的手一次次无规律地拂过他的头发,他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别扭,好像青年不是在给他吹头发,而是在做些别的他看不懂的事一样。
“……嗯,”
过了好一会,越笙的声音才闷闷地自吹风机的呼啸声中传来,“怎么忽然说这个?”
青年的手再一次“不经意”
顺过他耳尖时,越笙不由地偏了脸躲痒。
于是暮从云调低了两档,将吹风机的噪音压下去不少:“第一次见面那会,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
不知怎的,越笙的一颗心稍稍提了起来。
“能把刀用得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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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筒的响动突兀终止,房内泛起一阵轻微的水渍声,青年自身后揽住了他,越笙偏过脸来,被咬着唇瓣攻城略地。
床头灯隐隐约约照出床上两道交错的人影,青年抬起脸时,在他身下的越笙顺势看向他。
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水光潋滟,像一弯清澈的湖泊,而越笙的唇被他的指尖拂过,泛着艳艳的桃红。
似乎能在湖水深处,瞥见那只曾惊鸿一瞥的水妖。
“……哥,”
他的指尖轻点在越笙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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