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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做火入魔,研制出一味无可解的毒药。”
谢长亭轻轻摇头:“服下药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若说他心存后悔,那么他后悔的便是,自己当初服药时,并不知道谢长虞其实还活着。
“为什么?”
谢长鱼的声音里透着不敢置信,谢长亭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把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告诉我吧。”
她很少感到如此难过。
“当初是谁把你劫走的?”
“我想你已经猜到一部分了。”
“是谢长微吗?”
谢长鱼心想,谢长微这条命,她留得也是够久了。
“是她,但幕后主使不是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天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在金玉楼被围攻的那天。”
谢长亭感到一阵沉闷,转动了一下轮椅:“我们换个地方谈吧,这里闷得慌。”
说罢他又看了谢长鱼一眼:“你不用担心,你的人我不动。”
“好。”
谢长鱼点点头,推着谢长亭的轮椅,和江宴一起离开了房间。
谢长亭在这座城堡中设计了一处机关,人站在一个窄小的房间里,按动机关整座房间便可上升,直到上升到顶层,门开后,出了走廊,就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一大片一望无际的雪原。
“是你设计的吗?真美。”
谢长鱼不仅赞叹道。
“图纸是我一个人画的。”
谢长亭的语气里有着微小的骄傲。
再说起当日的事,气氛又无可遏止地变得消沉了。
“那天我听说你出事了,就往金玉楼赶,途中被谢长微的人拦下,第一次我跑掉了,进了金玉楼,却被困在了火中央,等我醒来时,又落到谢长微的人手里了。”
其实谢长亭在叙述时做了一点美化处理,当初谢长微的人威胁他就范,他起先不从,整张脸都被烧了。
但他想,倘若说了实话,让谢长鱼知道自己的脸是被人害的,而不是意外烧伤,她大概会难过的。
饶是这样,谢长鱼的心也揪了起来。
现在的谢长亭面容残毁,曾经的他也是唇红齿白的少年。
“谢长微的人抓我,是想从我身上获取有关你的信息,他们想接手你的组织,我自然是不愿的,就在那时,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他想,或许他可以以另一种方式,继承谢长虞的产业和组织,但他不会像姐姐一样不够心硬而重情,死于大燕统治者之手。
“我渐渐摸索到幕后者是谁了,他是西域的摄政王毕林骨,暗地里联合世家害死你的人也是他,至于谢长微,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毕林骨?”
谢长鱼琢磨着这个名字,一时没想起来。
“我曾经派庆云阁的人去西域探听消息,听说过有一个叫毕林骨的人,是西域王城神庙的大祭司,据说身份尊贵,等闲人见不得面。”
江宴回想着道。
“是的,毕林骨才是西域的灵魂人物,他出身旁支贵族,自知无法继承皇位,就把雀湖推出来,自己隐居幕后,以大祭司的尊贵身份结交政要,拉拢了一批有实权的长老。”
谢长亭说完,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不过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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