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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见面啦!
瞧,跑得跟从前一样快!”
有一个是乔罗。
而另外那个穿着皮大衣、骑着溜蹄马的人,他却不认识。
准是区里来的什么人。
“嘿,总算驾到了!”
他想着,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这下可以发发牢骚诉诉苦了。
可是不,他根本不想哼哼!
让他们扪心自问去吧,让他们难以为情去吧!
难道能这么干的吗!
把别人扔下,死活不管,此刻倒有脸见人……
塔纳巴伊并没有恭候迎驾,他走到羊圈旁边,把死羊扔成一堆,不慌不忙地又走了回来。
那二位已经进了院子。
马大口喘着气。
乔罗现出一副可怜巴巴、问心有愧的神色。
他明白,他得为他的朋友承担责任。
而骑在溜蹄马上的那位,已经怒不可遏,凶相毕露,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下子就大发雷霆了。
“成何体统!
到处一塌糊涂!
瞧,搞的什么名堂!”
他气冲冲地对乔罗嚷道。
之后,转过身来,冲着塔纳巴伊:“你这是怎么啦?同志!”
他的头朝塔纳巴伊刚才仍死羊的地方一指,“一个羊倌,还是共产党员,就眼睁睁地看着羊羔大批死去?”
“这些羊,大概不知道我是共产党员。”
塔纳巴伊挖苦道。
刹那间,他的心都碎了,一下子感到那么空虚、冷漠、痛苦。
“你说什么?”
谢基兹巴耶夫刷的一下脸红了,不作声了,“社会主义竞赛你参加了吗?义务你承担了吗?”
他终于如获至宝,找到话了,一边威胁地拉扯着溜蹄马的头。
“承担了。”
“那是怎么说的?”
“不记得了。”
“所以啊,你的羊羔才死得个精光!”
谢基兹巴耶夫用鞭把又朝刚才那个方向指了指,他蹬着马镫,抬了抬身,因为有机会可以教训教训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羊倌而颇为自得。
但是他先冲着乔罗训斥开了:“您瞧什么呀?这些人连自己的任务都记不得。
完不成计划,毁了牲口!
您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呀?您是怎么教育您的党员的?他这个党员怎么样?哎,我这是问您呢!”
乔罗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只是来回捻着手里的马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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