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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刺史看向马道录,意味深长地说:“驷州的地,宗主看上哪一块,尽管拿去。”
马镛被看得一愣,接着恍然大悟,连忙说:“缉妖司愿资助两千两,为宗主修建道场。”
李昼被大家的善良热心深深地感动了,当即向两人承诺:“从今以后,驷州有事,就是我夺天宗有事。”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蒋刺史猛然起身,他的确怕夺天宗主带来麻烦,可她既然来了,那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往好处想,有夺天宗主坐镇,还有什么宵小敢肆意妄为?
他举起茶杯,笑得开怀:“宗主都这么说了,某便以茶代酒,敬宗主一杯。”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李昼跟着起身,端起酒杯。
眼看气氛融洽,两人就要对饮一杯,厅门外,一道身着大红襟衫,头戴官帽的身影,不顾守卫阻拦,持铃而入。
李昼转头望去,惊讶地看着这人身上熟悉的装束。
这身装束,分明与朱府里行邪法的师娘一模一样。
只不过眼前这位的衣衫与官帽更精美,铜铃中的血腥味与冰冷气息也更浓郁。
邪教竟然敢公然闯进官府中?
确定能拿到度牒,不再是野修士的李昼理直气壮地想。
她现在可不是邪教了哦。
颇为得意的李昼,下一刻便眼睁睁看到,蒋刺史放下茶杯,微微皱眉,态度却并不严厉:
“聂师何故来此?可是公主有事?”
他说完,又向李昼介绍:“这位是公主的老师,聂洪聂师娘,也是与公主一起前往犬夷的护法之一。”
李昼听完,看着聂师娘,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
被针对,是她的宿命。
蒋刺史并不知道朱氏巷中发生的事,也就无从得知,聂师娘的一位同门,刚被李昼抓进缉妖司的大牢。
马镛虽然知道蒋刺史给女儿请了一位老师,却也没过问过这位老师何许人也——
两人虽然级别相同,刺史却是掌管一州军政,比他一个道录权力范围大得多,他又不是监察地方官的典签,哪能盯着人家亲眷?
两边的信息差,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聂洪向蒋刺史拱了拱手,对马镛问道:“可是马道录当面?”
马镛起身说:“尊驾是?”
“娱教聂洪,见过马道录。”
整个大周在册的不在册的教派何其之多,马镛想了想,未曾听说过什么娱教,想来也没出过多能耐的前辈。
“原来是娱教长老,”
他随意地点了点头,“久仰大名。”
聂洪深深一揖:“听说缉妖司捉走了我的一位同门,不知她哪里犯了忌讳?”
马镛只记得李昼生吞邪神了,听她这么说有些犯迷糊:“阁下的同门是……”
站在他身后的石一山连忙凑上前,把朱府中发生的事提醒了一番。
马镛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都是误会……”
他转头望向李昼,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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