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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淮回首,英挺深邃的眉眼深深注视她一眼,喉结滑了滑,捏紧双手,走向门口。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拉开房门的刹那又顿住,大手扣住门把,拉开房门至大敞,又折身,回到床边……
梦里,是那年那场白茫茫的大雪。
半夜,她焦急地爬起,带着棉被去宿舍后的小树林,为她平时投喂的流浪猫抵御严寒。
到了树林,她才发现,墙根早已有好心人用保暖的泡沫箱搭建好了猫窝,泡沫箱比棉被还保暖,且不透风。
第二天一早,她去喂猫,看见一道黑色颀长清瘦的背影,伫立在猫窝边。
男生缓缓转过头,看着她,露出一口白牙。
是季砚深。
那是时微第一次,对季砚深有了好感。
他骨子里也是个温良的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
对她,也是真上心的,不是随口说说。
卧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散发出昏黄的暖光。
26岁的时微,褪去大一时的青涩与朝气,成熟女性的柔美,不变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清冷、破碎感。
男人上前一步,弯腰,想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温热掌心覆住白皙素手的刹那,他忽地想起那个暴雪夜。
他刚为她投喂的那些流浪猫搭建好猫窝,出树林出来,就见她踩着雪地靴,腋下夹着棉被,顶着风雪走来。
女孩儿脚下不小心一滑。
他上前一大步,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触感,一如此刻……
顾南淮回神,连忙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正在此时,一股强势的气场袭来。
“顾大律师,你在我老婆的床边,做什么呢?”
从房间门口传来属于季砚深那幽幽讽刺声。
顾南淮眼眸一凛,转身看向他,面色阴沉,到他身侧时,冷声反讽:“你有把她当老婆?”
也是质问。
季砚深冷哼,指腹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斩钉截铁,“她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
顾南淮睨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有力的臂膀几乎是撞过去的。
季砚深一只脚被迫后退一步,身后传来顾南淮的声音,“是么。”
微微一愣,下一秒,季砚深下颌绷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黑眸紧紧盯着床上的时微。
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才回神,走向床边。
顾南淮边开车,拨通助理电话,刚接通,他沉问:“拿到证据了吗?”
“顾律,我们正在苏暖暖的酒店房间,拷贝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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