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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思念不曾减（第3页）

灭明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伸出右手想替她抚平眉心。

但刚一伸手，就注意到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怕把她额头弄脏，于是他垂下右手，改换成左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无妨，这笔人命算在臣头上。”

“您就当是臣蛊惑您、诱骗您犯下如此残忍之事的。”

“臣手上人命也不少，左不过也不差这么一条。”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反倒让岁雪心酸起来。

她叹息一声。

“何苦这么说自己。”

他闻言挑眉。

“臣活成什么样子，臣都不在乎。”

“臣只想让首领开心。”

岁雪闻言，只觉得心酸。

让她开心——

她总觉得，灭明的让自己开心，是毫无底线的。

这种付出反而让她有种压力感，不适应。

说真的，她还不如不需要这种开心。

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向来有话直说，索性直接对灭明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灭明的这种讨好，她不喜欢，也很抗拒。

他的满好感，这经历剑照霜事件后，如今在她眼里看来，更像是负担，比玄礼的-99还要让她头疼。

双唇微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更果断一点的话，让灭明自此后不说变个正常人，稍微正常那么一点都行。

但灭明没有说话，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

“臣知道您不喜欢臣。”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样。

“臣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去帮您，哪怕一点点。”

“只要您别不要臣。”

“怎样都好，就是别不要臣。”

“就像臣八岁那会一样，还是选择让臣留在您身边，好不好？”

岁雪叹了口气。

也许是她太过理性，听了这话后她没有任何感动，只是觉得心累，甚至是烦躁。

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灭明张口闭口老是八岁。

他的八岁，是原主给她的，并不是自己给的。

所以这种身份错位感，让岁雪更不适了。

“抱歉，我没想到八岁那时的——”

岁雪斟酌用词，尽量说的委婉，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他逼疯。

“八岁那年的事情为什么对你影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