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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了,他又问锦书:“朕这道旨意下的突然,是不是吓到怜怜了?”
锦书知道他说的是册封承熙为太子之事,头也不抬,道:“刚开始是有点,后来便好了。”
将那几个小饺子喂完,她将空碗与匙子递给一侧候着的宫人,方才抬眼去看圣上:“承熙既是七郎的骨肉,又是嫡出的皇子,为什么做不得太子?”
这句话说的是实情,却也忒不客套,圣上听了不怒,反倒释然一笑,问道:“没什么想问朕的?”
锦书笑着摇头:“没有。”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圣上轻轻叹了一声,手指勾了勾正躺在塌上看他的小儿子的脸蛋,吩咐道:“带他出去吧,小心照看着。”
乳母知晓帝后预备安寝,屈膝行礼之后,便将这位尊贵的小太子抱起来,准备带他去睡。
承熙早早便睡过一觉,这会儿如何肯走,乳母一抱,便将小眉头皱的老紧,眼见母后和父皇没有拦着,就扁扁嘴,打算哭了。
“哭也没用,”
圣上过去拍拍他小脸,幸灾乐祸道:“你母后是父皇的,偶尔照看你可以,想要一直占着?门儿都没有。”
承熙当然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可是能隐约看出他神色中的嘲讽来,又气又急,奶声奶气的哼哧了半天,很委屈的去看锦书。
“七郎别欺负他,”
锦书看的心软,将儿子接过,抱到怀里去亲了亲:“先将他哄睡了,咱们再睡便是。”
往日夜里,锦书虽然也会照看承熙,但多半是圣上留在含元殿没回来,或者是承熙闹得厉害的时候,否则夫妻情热,燕好之际有个小娃娃胡闹,也是扫兴。
“哦,”
可这一次,圣上居然没有反驳,只是冲乳母们摆摆手:“朕和皇后照看着他,你们退下吧。”
锦书微微有些讶异,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瞧一眼自己怀里一脸胜利的儿子,便上了床榻,哄着他睡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也好糊弄,她搂着说了会儿话,便合眼睡了。
锦书松一口气,正待坐起身,吩咐乳母抱承熙出去,圣上却先一步揽住她腰身,手掌不安分的探入她衣内。
“七郎别闹,”
锦书又羞又窘:“承熙还在呢。”
“在就在,”
圣上厚着脸皮道:“不是睡着了吗。”
“那也不成,”
夜色已深,锦书面颊红的似霞:“万一将他吵醒了,那……总之,就是不。”
“这可由不得你。”
圣上伏在她身上,唇齿交缠间,彼此的气息都是缠绵的。
他轻轻唤她:“怜怜,怜怜……”
锦书从没这样窘迫过,拒绝不得后,便只推他肩:“你轻些!”
圣上低声笑道:“怜怜忍着些不就是了。”
“这如何忍得了……”
锦书羞得不行,却怕自己声音将承熙吵醒,忍着异样,信手自己一侧扯了条帕子咬住,不叫自己出声。
圣上伏在她肩头闷笑,声音轻轻的,落在月夜里面去,缱绻极了。
自是一夜温绵,情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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