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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管是什么时候提起这事,就是在小草的心伤上撒盐。
雪见虽然也听到了,但没引起她的注意。
她的意识中不存在什么生在什么时辰就是不吉的孩子的这个意识。
小草虽是常听洪氏这样骂自己,但每次骂都让小草加了一分恨。
生在什么时辰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这有不是自己的错,但洪氏不这样认为,就算她吃饭呛着了。
也会扯出这个事来骂人。
似乎她抢吃太快也是怪这个孩子生在这个时辰的。
别人都习惯了洪氏的骂话,但小草却在心里一刀一刀的记下了这个生她的女人!
只是现在自己还小,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忍,忍,在心中再次提醒自己要忍后,小草淡淡的开口了:
“我不知道。”
承宗从一旁伸出个头来,公鸭一样的声音叫道:
“你不知道?她昨晚和你还有那个病痨鬼睡在一间屋的你会不知道?不是要卖你们俩吗?怎么你不跑呢?”
小草眼里闪过一道恨意,但还是平静的回道:
“我们睡得早,我们睡的时候她还在哭呢。
什么时候没哭的我不知道。
我醒来是奶奶进门我才醒了。
那时我就没看到她了。”
“你个小贱人,你早就知道她跑了你却不说。
那么早你就知道她不在你也不讲。”
洪氏又接过来骂道。
小草还是平静的说道:
“那时我哪知道她不在是跑了,我以为她上茅厕了。
她本来每天很早就要去上茅厕的。”
也是,家里的人多,月芽每天不想在早上和大家排队抢茅厕,所以每天都很早去上了再回来睡一下再起床,这么说来小草的话也就是没有漏洞了。
小草不知道也就是不知道了。
洪氏没问出什么,只得又骂骂咧咧的走回东厢坐下开骂。
老沈头儿在堂屋抽了一袋烟,看看大家都找不到,都垂头丧气的回了家站在院坝里。
那爱哭的几个人还在哭。
老沈头儿把烟袋一收,插在腰带上,抬步走下台阶。
伸手拿起靠在大门处的一把锄头就走了。
家里的人互相看看,沈二柱和兰氏也没说话,也上前各拿了一把跟着老沈头儿走了。
留下的人中,月芸被月茵扶着又来了竹篱笆屋坐着。
月莲一早吃了早饭也不哪里摸出来一个绿绿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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