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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欣慰的说着,伸手拿起酒壶想将司徒图墨空了的酒杯斟满。
还没碰到他的酒杯就被司徒图墨接过手去,“图墨怎敢劳烦先生为我斟酒。”
言罢,抬手将自己的酒杯斟满。
槿眼里划过一丝暗色,又快速恢复成那满满的温柔,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灌下,“太子不如在我这陋室小住几日如何?我们师徒俩可是有一千年没见过了吧。”
槿笑着说道,看着司徒图墨将自己的酒杯斟满。
“不了,近日朝中事务繁多,储君年幼,图墨明日就要赶回国都了。”
司徒图墨嘴里虽说着,眼睛却是望着天上的明月,声音有些飘忽,听得不真切,“今日路过此地,于是想着先生也在此地隐居,特来探望下。”
槿也随着抬起头,望着挂在暗夜中的那轮明月,叹息一声,声音依旧柔柔的,像股春风擦过,轻柔舒服,“这几年还是那样吗?不是说已经寻到镇魂玉了吗?”
闻言司徒图墨身体一怔,那不见任何情绪的眼眸里满是伤痛,全身僵硬着,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壶将杯子重新斟满,再次仰头饮尽,如此反复,直到壶中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液。
槿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怎么了,为师或许能助你一把呢。”
只有每当司徒图墨沉沦的时候,槿才会摆出一副“我是你师傅”
的姿态,将他从黑暗中一次次拉回。
司徒图墨摇摇头,眼里已恢复了平静,“多谢先生,不过图墨自己能处理好。”
他的确是寻到了那“镇魂玉”
,可是,若想得到那镇魂玉,怕真要花一番功夫了。
“也罢。”
槿笑着说道,不再强求,将两人的酒杯收起,掂量着酒壶,面上无比的心疼,他珍藏了两千年的桃花酿啊,就这么被司徒图墨牛饮了,真是浪费了,早知道就不拉他来饮酒了。
“公子”
阿诺走进亭子。
“房间准备好了?”
槿看着阿诺问道。
“嗯,已经按公子的吩咐整理好了。”
阿诺笑着说道。
“夜色已晚,太子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赶路呢。”
槿将手中的两个白瓷酒杯和酒壶揣在怀里,站起身来走出了亭子。
“好的,”
司徒图墨站起身来望着槿消失的背影恭敬的说道。
“奴才为太子引路。”
阿诺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正经。
他不怕自家公子,却是怕极了眼前这位太子,他的嗜血可不是传闻的,他曾亲眼见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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