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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差苹与段可蕊分别不到两天,但是差苹几乎认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她那光彩照人的女王大人。
段可蕊面色蜡黄,发丝凌乱,就连穿在身上的那套名牌时装,都无法再帮她提升半分气质。
她整个人颓废又憔悴,就像霜打的茄子。
“副主编…………你还好吗?”
段可蕊拥入差苹的怀抱,她浑身颤栗,泪水扑簌簌地流淌。
细思极恐,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无法忽略的思考。
段可蕊在被关押的30几个小时里,神经没有一刻不紧绷。
许多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要比肉体的折磨痛苦千百倍。
仅这一天半的拘留生活,已然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真不敢想象蹲监狱的日子该怎么熬。
然而毕竟是刑事案,她也清楚不是差苹替她说上两句好话就能不了了之的小问题。
夏冬天是一线大明星,聂哲云更不是吃素的,一旦此案件曝光,且不说父母颜面扫地的问题,单就社会舆论就能把她活活淹死。
所以她唯有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可以逃离审讯的环节,让她给夏冬天赔多少钱,赔多少次罪,怎么赔罪都愿意!
坏的与最坏的她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保释她的人竟是聂哲云。
聂哲云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只说夏冬天要见她。
段可蕊走到夏冬天的床边,望向面色苍白的夏冬天,她深深鞠躬,鞠躬忏悔道,“是我不好,对不起……”
夏冬天躺在枕边,注视着她低垂的脸庞,以及时而从她脸上滴落的泪水。
他冷漠的表情似乎被这泪水重塑了,目光也变得不再锐利傲慢。
悠悠地,他伸出扎着点滴的那只手,握住她的小手,问,“你的手真凉,外面很冷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对亲人说话,亲密到不需要任何寒暄。
段可蕊一脸惊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但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坐下吧……”
夏冬天目不转睛地凝视段可蕊,同时语气冷冰地使唤聂哲云干活,“那个叫聂什么的暴力分子,给她倒杯热水。”
敌我不分的二愣子!
聂哲云偷偷白愣夏冬天一眼,打算指挥差苹倒水的时候,只见差苹已经端着水杯走向段可蕊。
段可蕊望向差苹,迷惘地问,“夏冬天为什么……那样称呼聂总?”
“聂哲云没有告诉你吗?夏冬天醒来之后谁都不记得了,对我们的态度也特差劲儿,医生说他失忆的原因,可能是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过神奇的是,他唯独对你有印象,所以你多跟他说说话,没准儿能帮他早日恢复记忆。”
段可蕊的表情更为震惊,手指一颤,一整杯热水险些洒在自己的身上。
失忆?于她而言是好消息啊!
她赶忙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再次看向夏冬天,谨慎地问,“你……还记得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夏冬天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丝迷人的微笑,缓慢地摇摇头,说,“不重要,你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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