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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韦江胆小怕事的性子却阴差阳错下地救了他一命,若对姜时愿动刑,怕是韦氏一家难保。
陆观棋屈膝扶起泪流不止的韦江,嗓音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国公大人自是会体谅韦大人的难处。”
闻言,韦江立马抹去鼻涕眼泪,高喊着魏国公天恩,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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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韦江又领着谢循下三台阶,拐至验尸房查看嬷嬷的尸体,陆观棋掀开白布,接过韦江的手灯照近,只见嬷嬷胸膛左下临近心脉处有着一道伤口,谢循拿着扇柄微微挑开伤口,询问到韦江凶器,韦江立马双手呈上一把宽约两指的匕首。
谢循握着刀柄在烛火下仔细端疑,看着刀锋处一道浓郁的血迹,尔后随意地丢在木托之上,问到:“何处发现的?”
韦江哈着腰,回到:“草絮之上,正恰落在嬷嬷的尸身旁,好在发现狱卒赶来及时,姜时愿来不及销毁罪证。”
“那位狱卒是否就是韦大人口中的人证?”
“是的是的,那名狱卒就是亲眼目睹姜时愿行凶之人。”
陆观棋飞快和谢循对视一眼,而后陆观棋又问到:“可有那名狱卒的口供?”
“有有有。”
韦江又命手下的官吏取来,将一纸盖着官印的口供递到谢循眼下。
谢循置在几上,腕压指转,一目十行。
纸上,是狱卒的一家之言。
说来春分夜间,姜时愿忽然典狱要提审嬷嬷,因为涉及案件必要便喊他不必跟随。
也不知多了多久,只听着金子囚牢传来叫喊,狱卒担心姜司使安危,飞奔赶往,结果却觑见嬷嬷捂着胸口倒地不起,而当时姜时愿神色木讷、杀了人还未缓过神来,刺伤嬷嬷的凶器匕首还被她紧攥在手中。
“要不,下官这就把这名狱卒叫来,让他当着国公的面再度陈述一遍事件经过?”
韦江道。
谢循浸在这张口供之上,眉眼不抬:“不必,本君要提审姜时愿,你且去准备。”
谢循之令,韦江自是不敢耽误,即刻退出验尸房赶去准备。
陆观棋见韦江退下,又遣散一众小吏,如今,验尸房仅留谢循和他二人,他上前双手接过狱卒的口供,浅声道:“主君觉得狱卒有问题,要不属下先去擒住此人?只要能撬开他的嘴,便能证明姜司使无罪。”
谢循淡淡地睇了陆观棋一眼,抬手按在口供之上,察觉到谢循的态度,陆观棋试探地问道:“主君为何阻我?”
“你有没有想过,究竟谁在和影子及左相里应外合,共同设计陷害姜时愿?”
“主君是说”
“嬷嬷身死之时,本应该锁住她双侧琵琶骨的寒铁铁链均已脱节,这定然不是武功命门全封的嬷嬷能够挣脱的。
这说明,有个人早就在阿愿抵达天牢之前就对锁骨链动了手脚,甚至他早已和嬷嬷合谋过陷害阿愿的计划而狱卒看守百囚,又担着放饭上值,就算他时常在嬷嬷的囚牢前走动也不会引人怀疑,也是他最有可能暗中动手脚。”
陆观棋恍然大悟,如果狱卒就是影子手下之人,那谢循就绝不能动此人,或者说,此人绝不该以“魏国公”
的身份处置。
“还有一点。”
“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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