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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郎君似是早就算过这笔账:“若是娶未嫁的姑娘,自然是三媒六聘,只是你这……说好听些是二嫁之身,咱们就别讲究那么多。”
只是言罢,他稍稍探身:“苏姑娘,就是不知你这嫁妆能给出多少来,苏家之前不过是一介商户,都能帮着圣上打下江山,这是何等家底啊,听说我那未来岳丈年前包了片茶山,不知能否给你陪嫁来一二?”
一间铺子,就想同她来换茶山?
苏容妘忍着想笑的冲动,眯了眯眼身子往后躲了躲:“我在杨州长大,不知苏家家底,只怕是要叫宋郎君失望了。”
宋郎君摆摆手:“你这说得是哪里话,你怎么说都是苏家的女儿,他们还能不管你?裴家不是还会出一份嫁妆吗,你可知能有多少?”
苏容妘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许是也不会很多,宋郎君家中……如此拮据吗?”
她记得之前裴涿邂派来的人说,与她相看的郎君家底都很是殷实的。
看来殷实归殷实,她嫁过去,那些银钱与她无关也就罢了,竟还得叫她往里填补。
“话也不是这般说的,毕竟是成婚嘛,苏姑娘这情形嫁过来,我可是吃亏的。”
宋郎君眼底免不得有些失望,却还是在盘算着,“嫁妆不丰也无妨,裴家势大,我父亲这么多年来任职一直勤勤恳恳,裴大人能帮着升迁一二也是成的。”
见苏容妘依旧是摇头,宋郎君有些不耐烦了:“你怎得什么都没有,如何敢来与我相看?若不是我现在问清楚,还当真要被你骗了去。”
苏容妘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忍住:“如何是骗呢,宋郎君怎得不说是你来相看之前,想得过于多了,我是嫁人,又并非要花钱给打发出去。”
宋郎君面上终是不再装,露出些鄙夷来:“你还能嫁得什么样的人家?不过就是苏家裴家嫌你丢人,联合起来给你买个好去处,把你带回来的那些糟名声给洗下去罢了,要我说你聪明些,伸手去要一要,哪里能随便就被人给打发了?”
他开始出主意:“现在是他们怕你赖在家里,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随便去闹去要,他们能不给?你现在就去,等事成了派人来告诉我,我立刻上门求亲,你看如何?”
他话音刚落,门竟是被人一脚踹开,吓的宋郎君险些咬到舌头,双眸圆蹬看向外面。
苏容妘也跟着回头,却赫然瞧见蒋小公爷面上噙着笑,缓步走了进来。
他径直到了宋郎君旁边,也不管人是不是已被他吓的发抖,自顾自颇为客气地拱了拱手,但下一瞬,他身边的人便已经伸手将其压在桌面上。
蒋礼墨做在圆凳上,迎着宋郎君惊恐的眸光,笑得无害:“宋兄怎得还背着我抢人呢?”
他拿起桌面上的酒壶,内里装着女子也能饮的甜酒,他打开闻了闻便丢到了一旁:“竟还想着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你宠的那个小玉红给你出的主意?”
宋郎君叫也不敢叫,吼也不敢吼,面上的惊恐似达到了顶峰,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没、没有的事。”
蒋礼墨摆摆手,压着宋郎君的人当即把他扔了出去,转而蒋礼墨手撑在桌子上:“啧啧,他方才那些话我都听不下去了,你竟还能忍。”
他轻笑出声,看着苏容妘的眸中竟有那么一瞬的痴迷:“原来,你就只对我有脾气。”
“你跟踪我?”
苏容妘觉得胃里翻涌上来一股恶心,在蒋礼墨对她伸出手来之时猛地躲开起身,可却被身后站着的两个随从给压了下来。
“妘娘,上次便让你走了,这次哪会让你有机会故技重施?”
苏容妘心里一阵慌乱,压着她肩膀的两人明显练家子,她挣脱不得。
蒋礼墨抚了抚酒壶,刚站起身来,便被苏容妘狠踹了一脚在膝头。
他吃痛嘶了一声,却是更为兴奋起来,他一把捏紧苏容妘的下颚,将甜酒灌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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