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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是件辛苦的事,幸好宁歌擅长忍耐。
“这本书还挺有意思的。”
沈霁青的英语很好,他看原文书没什么障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书看完了。
宁歌难得有这种什么都不做,纯放空的时光,他盯着沈霁青张合的唇瓣,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晚饭去远一点的地方吃吧?”
沈霁青提议,“学校附近都吃腻了。”
“好。”
宁歌坐在靠门那侧,他说完,没有起身的意思,还在直直看着沈霁青。
沈霁青舔了下嘴唇:“怎么了吗?”
“青青。”
宁歌叫沈霁青的小名,第二个字的尾音变成了空气,在沈霁青的耳边溜过。
沈霁青今天没有闻到宁歌的信息素,但Alpha与生俱来的气场,依旧能叫他脸红心跳。
“头发乱了。”
宁歌说,他用手把沈霁青的鬓角理了理,起身拉开了门。
到了街上,各种喇叭声和说话声涌了过来,身边的味道也不再纯粹,宁歌烦躁地拧了下眉,拿出手机叫了辆车。
附近刚好有司机,车开到了两人面前,宁歌打开了后座门,让沈霁青先进。
目的地他选在了A市一条有名的美食街,上次沈霁青父母过来时去那边吃过,当时沈霁青吃饱出来后,指了路边的某家店,说看起来挺好吃。
宁歌对沈霁青的一切向来记得牢。
司机是个中年人,但放的音乐沈霁青听过,是一首二十年前的老歌,比他的年纪还大。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沈霁青跟着哼唱了几句。
“小伙子听过这歌?”
司机乐呵呵地搭话。
“嗯,我爸爸喜欢。”
沈霁青说。
他爱唱歌的基因是遗传了沈父的,沈家有许多光碟,小时候家里时常充满音乐声,沈父会对着沈母唱爱情歌曲,把沈母唱得害羞。
刚学会走路的沈霁青,听到这首歌会拿起他的玩具沙锤当作话筒,咿咿呀呀地跟着唱。
父母两人一致捧场地鼓着掌,把沈霁青夸成了大歌神。
下了车后,沈霁青贴近宁歌:“你还记得吗?以前我唱给你听过的。”
“记得。”
沈霁青说的是初中时的事。
那是个暑假,宁歌去了沈霁青监督他写作业,沈霁青嫌安静,找出了许久未用的CD盒,随便放了一张。
听到熟悉的旋律后他很惊喜,要给宁歌表演:“我唱这首唱得特别好,这可是我的胎教歌。”
宁歌被沈霁青的说法逗笑,他笑起来时只有嘴角有抹弧度,不是亲近的人可能都分辨不出他在笑。
沈霁青看着宁歌的眼睛,在伴奏响过后唱起了情歌。
他不太能理解歌曲表达的感情,却能模仿出八分味道,宁歌听完后没和父母那样给他鼓掌,而是呆呆坐着。
“你傻啦?”
沈霁青不是很满意地去闹宁歌,被宁歌反按在沙发上挠咯吱窝。
沈霁青笑着求饶,那个暑假在记忆里很长,两人相伴着写完了作业,还出去玩了大半个月。
临近开学,宁歌在沈霁青收拾书包时,忽然叫沈霁青再唱一遍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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