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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轻轻摇摇头,竟同他调笑一般,“为何要杀你?你是叫赵亓吧?你怎么连自家兄弟都能下得了手?想钱想疯了?”
她话说得轻缓,手里剜肉的动作却没停。
赵亓冷笑,“赵启安那个蠢货,这么大的买卖都不做,白白有个条件这么好的府邸,他不做还非要阻止我做,还说要大义灭亲,我可是他亲弟弟,他怎么能这么六亲不认?”
许宴知静静听着,用刀认真的剜下他的肉,全神贯注的倒像是在雕刻精品,不紧不慢,游刃有余。
赵亓疼的晕过去,许宴知拿来盐水浇上去,疼的他抽搐着惊醒,见他醒来许宴知这才放了刀,慢条斯理的净了手,吩咐着看守,“让大夫给他治治,别让他死了。”
付白和张戬没跟着她进去,可赵亓的的惨叫他们二人听的一清二楚,周身都是冷汗,见许宴知出来,小心翼翼的问:“大人,审出什么了?”
许宴知睨一眼,“谁说我审他了?”
“只是单纯的折磨他罢了。”
她又补充一句。
他二人冷汗岑岑,又说:“大人,搜到的书信看字迹时期都不同内容也不连贯,想必是大部分是被毁了的,他为何留一些毁一些?”
许宴知冷笑,“他太相信自己了,以为这些不会被查到,大部分书信想起来就毁了想不起来就这样留着了。
这些内容可有什么价值?”
“有一封是让赵亓杀大人的,其他的都是跟铸铜有关的。”
“可有查到赵亓用的铜是从哪来的?”
付白和张戬同时摇头,“查到了给作坊送铜料的人,可惜等我们赶到时,人已经死了,线索到这就断了。”
“知道了,让他们再查仔细些,别漏了重点。”
“知道了大人。”
入夜。
许宴知提笔写着,“广陵事破,吾安。”
她一顿,又写“因考虑不周,误一人性命,甚愧。
食言于人,甚疚。”
“终,愿父在京安康,待儿归。”
广陵的风已经寒了,恐怕京城的风更寒。
也不知谢辞他们又遇到什么趣事,阿桃不会真给她做了群青的衣袍吧。
姜祀就这么陪许宴知站着,吹着冷风看天上的月亮。
这月亮不是圆的,人也不是团圆的。
许宴知是,林若绾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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