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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猛地缩手,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的心!
就不怕我找你媳妇告状......"
"
闭嘴。
"
萧珩耳根微不可察地一红,低头继续雕琢那朵半开的鸾枝花,"
云家那边如何?"
江寻见好就收,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扔在案上,翻着白眼道:“自已看吧,云家那帮人估计属乌龟的,这么久了,愣是一点大动作没有,全是小打小闹,没意思的很。”
刀尖微微一顿。
“继续盯着。”
他指尖摩挲着玉簪上细腻的纹路,抬眸望向窗外——清晖园的方向隐约可见一盏孤灯:"
这支簪子先......"
"
知道知道,"
江寻摆摆手,笑得促狭,"
只是随手刻的、不值什么、不爱戴就扔了——你这么别扭,你媳妇知道吗?"
一块玉屑猛地飞来,江寻大笑着翻窗而出,声音远远飘来:"
事情结束后可得犒劳我!
"
烛光下,萧珩看着手中将成的玉簪,冷峻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轻轻抚过花瓣的轮廓,仿佛已经看见它簪在她发间的模样。
翌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沈知楠正坐在小厅里翻看账册,霜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素雅的帖子。
"
小姐,姜小姐和安小姐递了拜帖来。
"
沈知楠指尖一顿,抬眸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自上次中秋宫宴后,她们时常书信往来,却还不曾登门拜访。
她接过帖子,指尖抚过上面熟悉的簪花小楷——是姜落的笔迹。
帖子展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扑面而来。
内容很简单,只说多日未见,明日想来府上叙旧。
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是安子言惯常的顽皮做派。
沈知楠唇角不自觉扬起,连日来笼罩在眉间的郁色似乎也淡了几分。
她抬头对恭敬候在一旁的管家道:"
去答复来人,就说我应下了,明日有空。
"
"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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