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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收回手,又将视线投放到夏瑾瑜怀中的婴孩儿上,仔细看了看小孩儿的长相,不由朝着夏瑾瑜笑道:“小家伙儿长得不错,我瞧他的眸色,长相,父亲应是北方燕国人吧。
小家伙儿长得倒是不太像夫人。”
夏瑾瑜只觉得脑袋瓜轰轰作响,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他父亲是谁,是齐国人也好燕国人也好,那也不过是个混蛋。
儿子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龚仕杰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又想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平白提起人家伤心事儿干嘛。
龚仕杰一时间很是懊恼不已。
夏瑾瑜稳了稳心神,道:“龚大夫先坐坐,小妇人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先去看看。”
龚仕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孩子,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儿来,道:“回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
这是龚某此番得的一个小玩意儿,给孩子最好,也算是龚某给的见面礼。”
夏瑾瑜见那东西虽说是用布帛包裹着的,瞧不见是什么东西,然自从上次她生产时龚大夫送来的礼物看,这人的出手绝对不低。
夏瑾瑜讪讪道:“这怎么好意思,前些日子便让龚大夫破费了不少,小妇人……”
龚仕杰打断她的话,道:“我龚某人不过是草莽江湖,可不耐这些繁文缛节,夫人若是瞧不上在下,直说便是。”
夏瑾瑜听他口气*的,观他神色虽说还是笑着,那眼睛却再没有丝毫笑意,夏瑾瑜心里无奈得紧,一时间对这个人竟然有些害怕。
也不知是否是瞧见她的不安,龚仕杰扯了扯嘴角,将那东西放在桌上,道:“龚某人还有事儿,便先告辞了。”
夏瑾瑜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来去匆匆的龚大夫,只觉得脑门一头冷汗。
这人平时都是笑呵呵的,让人觉得温暖,想不到竟然这般吓人。
夏瑾瑜撇了撇嘴,也不管来人是否已经走远,朝着某人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道:“你敢给我还不敢收么?切,装什么大尾巴狼!”
夏瑾瑜打开外头的锦帕,见里头是一块色泽非常漂亮的玉佩,夏瑾瑜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只她看一眼,就觉得所谓的羊脂白玉应该就是如此吧。
这般想着夏瑾瑜轻轻伸手触摸了一下,只觉得上头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般,一时间像是被烫了手,赶忙缩回,一张俏脸渐渐浮上红晕,看着自己儿子道:“儿子,这等好东西咱不要白不要,是不?”
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由笑出声了。
乐乐睁着一双眼睛瞧着自家笑得有些疯癫的娘亲……
出了夏府,龚仕杰舒了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坐冀,轻轻跨上马背,慢慢打马往家那边去。
龚仕杰有些头疼,那块极品羊脂白玉,他本是打算送给自己母亲的礼物,如今送了别人,只这礼物却也得补上才是。
龚仕杰想了想,又打马去了趟本地最大的珠宝斋,细细挑选起来。
龚仕杰原本姓萧,萧家在祁州城是最大的名门望族,便是祁州州府也不敢与其争斗。
龚仕杰原是萧家长子嫡孙,若是如常,往后这诺大的萧家还不得交到他手里。
只这少年英才也是坎坷,少时他爹又是个不着调的,到了中年时期竟然迷上了一位大家小姐,为此是寻死觅活的,还说要休妻。
那些年闹也闹过,吵也吵过,龚家人虽说比不得萧家,却也咽不下这口气儿,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后来龚家女儿便与萧家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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