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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笑呵呵地道:“朱掌柜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等三人进去,朱掌柜不由对老周头道:“老哥,你这怎随随便便就给找了个人,老哥莫不是消遣我来着。”
老周头道:“朱掌柜,生意上门你还挑三拣四啊。”
朱掌柜老脸不由抖了抖,扯了老周头到一边小声道:“怎是女人,她男人怎不出面?”
老周头感慨道:“那小妇人没了丈夫,这大腹便便的瞧着也着实可怜。”
朱掌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瞧这夏瑾瑜道:“你先歇歇,喝口水,待会儿我领你们去瞧瞧。”
不一会儿便有个伶俐的丫头端了杯温水进来,夏瑾瑜抿了一口,问道:“掌柜的打算啥时候卖啊?”
朱掌柜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若这两三天就办好是最好不过。
老汉家头出了事儿,委实拖不得。”
夏瑾瑜也不跟他废话,问道:“老人家,你那价钱可包括里头所有的家私儿?我也不是说全部都要,你这桌椅板凳床之类的还望给小妇人留下一些来,小妇人刚到宝地,啥都不知,还望掌柜的体谅一二”
朱掌柜迟疑了下,道:“这……”
老周头在一旁说道:“老朱,这位夫人也不容易,再说那些东西能值几个银钱?就当做好事,弄不好菩萨感念你仁慈,等你回去家里就好了。”
朱掌柜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给你便是。”
夏瑾瑜谢过后,又道:“我瞧掌柜的是做布匹生意的,只不知掌柜的这回回去这些布匹可要一并带走?小妇人也不瞒你,我这以后要养孩子,总不能坐吃山空,总得为孩儿打算一二,朱掌柜不若折价与我罢了,小妇人感激不尽。”
老周头道:“你不若就答应她来,你这带回老家又得多掏多少路费?指不定你带回去这些东西立马就给分了。”
朱掌柜无奈道:“你说得也是。
我领你去瞧瞧房子。”
夏瑾瑜虽说有些累,还是强打起精神跟着去看,这房子后头竟然是个两进的院子,虽说不是多大,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夏瑾瑜瞧了倒还满意,最后朱掌柜又将店里的绢布折了银子一并清算给她,花了夏瑾瑜将近七百两银子,这一下子夏瑾瑜兜里的钱便少了三分之一,真真是让她肉疼得紧。
过户手续就交给老周头去县衙办理,夏瑾瑜便带着欢喜和嬷嬷回了客栈。
等拿到那张地契,夏瑾瑜心里才踏实下来,总归她也有了自己的房子!
铺子里原有一个记账的账房先生,年纪约莫四十来岁岁,姓王,家住城外的菊花村,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姓李,住在城西。
两个人眼见主家的要处置了房屋买卖,都忧愁得紧,摸不准新来的主子是否还会雇佣他们,这一颗心成天是七上八下,连带着做事儿都提不起劲儿。
夏瑾瑜倒也没想把两个人换下,她这初来乍到,如今离孩子降生也没多长时日,哪里有那么多精神头去操心买卖的事儿。
朱家人走的这日,拖家带口外加捎带的物什儿零零总总加起来也装了五六张车,回乡路途遥远,朱家人为此还叫了镖行的两人随护回家。
王智见老主顾离去,也不由得郁郁寡欢,心里琢磨着新东家啥时候会让他回去。
李家老六站在门口瞧着,不一会儿便发起呆来。
周围的邻居见老朱家的要走,一时间都挤在铺子门口张望,不时跟朱掌柜说说话。
夏瑾瑜此刻在院子里面,虽说屋子里的家什儿没几件,不外乎桌椅板凳零零散散的落在屋子里。
夏瑾瑜倒也不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欢喜道:“你去叫王叔和李小子进来。
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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