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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夏天,洛阳市邙山镇的一个小村庄里正值农忙,太阳照得人只能眯着眼睛走路。
庄王的大冢矗立在梯田中央,周围弯着腰劳作的人们,就像在朝拜千年前守护村落的王。
“六月里呀人儿畜忙呦,鸟儿鸟儿你莫啄粮……”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牵着牛哼着歌向田地里走去。
“哥,今儿个咋来这么晚呀?”
问话的是男子的连襟,名叫朱建国,外号“小猪”
。
“俺家这位爷不吃饱喝足咋行呀!”
男子拍了拍身边的大黄牛,“开工喽开工喽!”
两个人搬下架子车上的犁,套好绳索整顿了一番,坐在地头互相点上一支卷烟。
“昨晚上的雨下的真是好啊,这地犁起来能省好些力气!”
男子吸了口烟,呛了一下眯着眼说道。
“是啊,这真是老天爷开眼了,要不这地估计比石头还硬!”
那年夏天大旱,从三月份开始几乎没下过雨,村子里的井都快要抽不出水来,麦子更是减收大半。
邙山上的梯田灌溉多不方便,人们基本靠天吃饭。
正是夏收播种时,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给了苦恼中的人们些许慰藉。
“歇差不多了,开工吧?”
男子掐灭手中的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中!”
一人牵牛,一人压犁,缓缓前行。
铁犁翻新着土地,不时发出“咯噔咯噔”
的声音,就像在为男子口中哼着的小曲做伴奏。
“六月里呀人儿畜忙呦,鸟儿鸟儿你莫啄粮,七月里啊胭脂香呦,姑娘姑娘你快嫁郎……”
突然,在后面压犁的小猪“啊”
的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响亮,方圆四十亩地里耕作的人们都被惊到,纷纷聚了过来。
“小猪你没事吧,咋样啊……你先别动!”
男子一边问一边搬开压在小猪腿上的犁,犁的铁刺深深扎入脚面,鲜血染红了军绿色的帆布鞋。
“没…没事,没事……”
小猪疼得有气无力,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直往下滴,刚回过神又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我的天啊,这是咋回事啊?!”
当时两人哼着歌刚到田地中央的位置,牛的一只脚突然像踩空了一样陷进土里,由于被绳索套着没稳住,一个踉跄后竟然栽倒在地,在后面压犁的小猪还没回过神就被掀翻了。
受惊了的牛扑腾着要站起来,可是越扑腾陷得越深,最后大半截身体都掉进了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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