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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薛鸷终于松开手,没好气道,“看你年纪小,饶你这一回。”
“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一吓就病了,昨晚就不吓了你了,”
他这样说着,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愧疚神色,他盯着沈琅那半边脸,被他掐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于是心满意足地说,“这样,我留只野鸡让你妈妈炖汤给你补一补,就算我给你赔罪了。”
沈琅闻言依然是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样子。
薛鸷又伸手戳他的脸:“说话呀。”
“为什么总不说话?”
沈琅忍无可忍:“有什么好说的?”
薛鸷这才又笑起来:“我是诚心地要向你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那你放我下山。”
“除了这个。”
沈琅一瞬间脑海中跳出了许多要求,只是他估计这匪头一个都不会答应,于是最后只挑了个对薛鸷来说不痛不痒的要求:“那你把香囊还我。”
“什么香囊?”
薛鸷问。
“在那日你们抢走的东西里,”
他顿了顿,又道,“当时应该一起收在放衣服鞋袜的箱奁中的。”
薛鸷想了想,沈琅那两箱衣服,他早让人送下山去让丁伯当卖了,那香囊他倒是颇有些印象,料子用的倒是好料子,只是手艺不精,里头除了些干花香料,便是一只护身黄符,值不了几个钱,当时有个年轻汉子向他讨要,他也不计较,随手便丢去给他玩了。
“你要那香囊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沈琅眼下头疼得要命,还要应他:“那是我阿娘亲手给我做的,里头放了我父母在大庙里替我求来的护身符。”
见薛鸷并不爽快答应,沈琅语气微变:“……那东西并不值钱,你们也拿去卖了吗?”
薛鸷看见他那眼神,莫名有些心虚:“我回去找一找,若找到了,就还给你。”
第9章
是日。
薛鸷晨练过后,才忽然想起沈琅问他要的那只香囊来。
去问了李云蔚,得知那日拿了香囊的年轻汉子韦兴德眼下正在马厩里喂马,马厩离这校场并不远,薛鸷今日没人要见,也没“生意”
要做,于是便换了身干净衣服,亲自过去找人。
薛鸷到时,那韦兴德正在那儿给马儿梳毛,看见他来,忙颔首唤他:“大爷。”
薛鸷走过去拍了拍马头,开门见山地问他:“韦三,先前你拿去的那枚香囊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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