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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哥儿,”
薛鸷轻轻地叹了口气,问他,“你怎么这么爱生病呢?”
“谁知道,可能是天生的短命鬼。”
沈琅心里不爽,因而语气里带着刺,也有些讥讽与自嘲,“早点死了倒好。”
听见他这句话,薛鸷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几分隐秘的刺痛,他的目光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重了:“不许说这些。”
“我说我的,你管得着……”
薛鸷低头堵住他的嘴,吻得很重,呼吸很沉,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吃进肚子里那样吻着他,直到把这人原本就病得乏力的身体吻得更软更无力,薛鸷才很不舍得地松开他。
“你再说这种话,”
薛鸷恶狠狠地瞪他,“我一定……”
他其实没什么可威胁他的,这小病瘫子脾气臭,来软的他冷脸,至于来硬的,薛鸷想,沈琅大概宁愿和他撞个头破血流,也不愿意服软。
“咬死你,信不信?”
“哦,”
沈琅冷冷地笑,“好可怕。”
说完沈琅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上半身,然后伸手去搬动那两条腿,薛鸷下意识动手帮他,沈琅不高兴地叫:“谁让你碰了!”
“至于么,”
热脸贴着冷屁股,薛鸷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我好心帮你,又不是没碰过。”
沈琅把被子扯高了,侧身睡下去,毡衾盖住了他半张脸。
薛鸷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又要和他斗气不说话了,他最受不了沈琅这样,于是连忙道:“欸!”
他故意把脸凑道沈琅鬓边,低声求和道:“又不理我了?我以后不乱碰就是了。”
沈琅嫌他黏在自己耳畔讲话,瘙得他耳后连着后颈一片都痒:“走开。”
“那你原谅我了没,”
薛鸷轻车熟路地抵在他耳边,“原谅我了没,原谅我了没……原谅我了没?”
沈琅实在受不了他这“念经”
似的痴缠,终于还是又气又无奈地:“原谅了!”
薛鸷笑着凑在他脸颊上又亲一口:“和好了,至少三日之内都不许再和我生气。”
不知是被这人给闹的,还是病热终于开始上来了,沈琅觉得自己有一点头疼,眼前一阵阵地发晕。
薛鸷合衣躺在他身旁,也不抢他的毡裘,他想和沈琅说话,只要听见沈琅说话的声音,他的那颗心就会像面团那样发起来。
他想和沈琅聊一些别的,可他不像李云蔚那样博古通今,肚子里只有面条但没有墨水,过往种种总离不开土地和这天武寨。
春耕秋收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讲的,至于他们背离道德的烧杀抢掠……薛鸷下意识的不想让沈琅看见自己的那一面。
“你知道么,那日我带二哥去剿杀焰刀山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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