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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舒适的双人床,木棉虾米似的蜷缩着,怀里抱紧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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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两侧的位置突然下陷,一股清爽的薄荷气息,渐渐浓郁开来……木棉睁开眼睛,扭过头,眼神瞬间被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俘获。
她一惊,“阿骞?”
袭垣骞双手撑在两边,身子压低,脸颊挨得她极近,嘴角噙着邪气的笑,无时不在蛊惑她的双眼。
从开始意识到阿骞已不再是那个叛逆少年后,木棉就在抵触这种近到足够暧昧的距离。
她推了推他,想要坐起来。
可袭垣骞根本没要下去的意思,反而又往前靠了靠。
挨得更近了。
“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给我做早饭?”
他强势的问。
在她面前,他提出任何要求,都显得理所当然。
木棉也是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嗯,这就去。”
她要掀开被子下床,可他还是不动。
木棉疑惑抬头,清澈的视线泉水似的淌过他的眼,他唇角的弧度又散了些。
“不是饿了吗?”
她问。
他的眼睛眯着,舌尖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唇,声音暗沉,“没错,是饿了……”
好闻的薄荷气息快压得她透不过气了,木棉避开他的目光,缓解下胸口的滞闷,“我这就去做早饭。”
她想要从他一侧胳膊下面钻过去,靠近他胸口时,袭垣骞伸长了胳膊,直接绕过她的脖子,再把她勾回来,正好贴进他的怀里。
“阿骞……”
木棉皱眉,后背靠在他胸前,两颗心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可又都在迷雾困顿里各自摸索,又都各自鲜活着,直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感应到了彼此的频率。
她快,他也快。
原来,它们早已靠得如此之近了。
他低头,看到她睁大的眼睛,睫毛微微颤着,觉得有趣,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半躺在他身上。
“阿骞!”
木棉的声音发慌。
她不确定,所以裹足不前。
他阖了阖眸,嘴角勾着,懒洋洋的说:“你该习惯了。”
只有彼此的这十年,时间长到足以揭穿对方任何时候的伪装,对她的了解,成了本能。
袭垣骞用脸颊蹭着她的发,这样小小的亲密,就够让他满足似的,一脸欢愉式的陶醉。
“阿骞……”
她骤然出声:“我……不可能习惯。”
袭垣骞缓缓睁开眼睛,表情僵着,像被从头到底泼了盆冷水。
他倏尔松开她,下了床,背对着她站在那儿,“不习惯也得习惯!”
身后是她想要化解尴尬的轻笑声,“这怎么可能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连喉结都还没长呢,个子和我差不多高,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弟弟看了……”
“咚!”
袭垣骞狠狠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木棉吓得身子一震。
“去他妈的弟弟!”
他扭头,愤怒得两眼发红,一字一句的说:“你再敢说一次,我就不等了!
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他转身摔了门就大步走出去。
木棉抿着唇,慢慢低下头,脸颊埋进膝盖,身子靠着床头蜷缩起来。
就在这时,门又被用力推开了。
她错愕抬头,他就站在门口,红着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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