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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的长发掀起几缕凌乱,她随手掖到耳后,露出脖子上一侧嫩白的皮肤。
目光急切张望,终于,发现了对面的他。
“阿骞——”
她叫他,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过去。
袭垣骞眯起了眼睛,突然掐灭指间的烟,从栏杆上跳下去,“站那儿别动!”
他目光不移,朝她笔直的过来,甚至,都不去看两边过往的车。
木棉吓住,“小心!”
袭垣骞没听到一样,依然故我。
车道上,他迈着坚定不移的步子,朝她走去,身前身后时不时的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有司机大骂,“疯子!
赶着去投胎啊?怎么不撞死你?!”
木棉看得是心惊肉跳,眼睛大大的,直到他稳稳走来,她才挪动僵硬的双腿,走过去就朝他的胸口用力捶打。
“你干什么?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泛红的脸上,是惶然过后的愤怒,眼眶都被怒气覆着。
她恨得狠瞪他,居然拿这种危险当儿戏!
他望着,定定地望了好一会,他笑了,垂着眼,“突然特别想见你,于是就来了。”
木棉一怔,从他暖和的眸光,竟看不出深意来。
他说的,似真似假,又无不破绽。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唇有些干涩,她抿了抿,缓了态度,“早上不是才分开?”
他拿眼斜睨她,“谁规定分开不可以马上再见面啊?”
他摆明了就是一副“只要他想见,随时随地都得要见到”
的表情。
她叹息:“阿骞,你不能这么任性的丢下工作!”
她抬眸看他,眼睛里像被泉水洗过,明亮干净。
“工作那么多,做也做不完,等做完再来见你,没准你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敛着目光,将眸眼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疾风骤雨遮住了,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木棉的眉头悄然拧起,盯着他,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处理,都堪称完美。
他是记忆里的男孩,又不是。
他开始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从刚才到现在,手机就一直在响,他没听到似的,任它疯响。
最后,她没忍住的开口:“应该是公司打来的吧,可能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接一下吧。”
他掀了掀嘴角,突然张开手臂,“先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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