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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皮这么厚,费霓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一到家,方穆扬就把费霓抵在门上,去找她的嘴,费霓左右躲他,偏不要他得逞,方穆扬的下巴搁在费霓的颈窝,鼻尖去蹭费霓的嘴角,费霓痒得没办法,只能让他如了愿。
费霓慢慢地也开始配合起来。
但当两人推着挤着到床上,方穆扬去咬费霓的纽扣时,费霓却躲得很坚拒,她的脸红了,不是羞涩,而是羞恼,并且“恼”
更多一点。
她这么羞恼仿佛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方穆扬只能忍住冲动亲亲她的头发放开她。
“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
我要去洗漱了。”
费霓的语气有点儿干。
她可不愿和他滚到床上去,昨天和前天晚上她都难受坏了,方穆扬倒好像很餍足,还弄得她越来越难受,他在这种事情上多少有点儿自私,可她又不能指责他,而且她不知道他怎样做才显得不自私。
两人一起去刷牙洗脸,挤一条牙膏,用一块香皂。
从水房回来,费霓躲在帘子背后擦洗身子。
虽然有帘子遮着,但费霓擦洗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她知道方穆扬不会不经她的允许进来,可擦到方穆扬隔着衣服碰到的地方,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只想着快些洗完。
脑子里正乱着,屋子里突然有了琴声。
曲子陌生又熟悉,费霓想起这是她和方穆扬一起从收音机里听来的,方穆扬拿着羽毛在她手上写过曲谱。
虽然现在氛围比以往松动了许多,但费霓多少还是有些恐惧。
她刚要提醒方穆扬,曲子马上就换了,又换成了时下流行的曲子。
费霓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之后她的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琴声上。
他弹的曲子不伦不类的,一会儿一个一会儿那个,几首曲子交杂着,和她的心一样乱。
费霓发现方穆扬并没放弃弹奏第一首曲子,他只是用其他的把它分开了。
她就是在这混杂的琴声中擦洗完毕,换了睡衣。
屋里的暖气不够热,费霓又在睡衣上披了件棉衣。
费霓披着棉衣走到方穆扬跟前,捏捏他的肩膀,“怎么就穿一件毛衣,我去帮你把外套拿来。”
方穆扬回握住她的手,“先让我看看琴谱。”
“哪儿有琴谱?”
方穆扬拉了费霓一下,费霓便跌坐在他的腿上,方穆扬给费霓调整了下位置,让她在新椅子上做得更舒服一些。
费霓并不喜欢这个新椅子,虽然椅子并不是很硌得慌,好像还很有力量。
屋顶上的光太强烈了,昨天她和他离得这么近时,屋里一点儿亮光都没有。
费霓想站起来,又被新椅子的扶手给箍住了,箍得很紧,让她动弹不得。
方穆扬打开费霓的掌心,去看她手上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懂的琴谱,费霓自己除了掌心上的线,什么也看不到。
方穆扬看了会儿,手指又回到了琴上,有费霓隔在他和琴中间,他弹得并不如之前那么轻松,他不看琴键,只凭着手指的记忆在琴上弹着。
他的嘴巴搁在费霓耳边,问她:“我是不是弹错了?”
费霓的一颗心跳得没有章法,哪里听得出他错没错,他弹的什么她都没听太清。
“我弹累了,换你弹。”
费霓感觉这椅子有什么东西顶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这么一挣扎,那种不适感就更明显了。
方穆扬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冷,让我缓和一会儿。”
“我去给你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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