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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不能运功催动内力么……
倘若他没有将身上仅剩的两颗丹药全部给了殷荃,此时,或许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思及此,夏侯婴的神智稍稍恢复了些,他扶住殷荃细瘦的肩头原地坐下,遂朝她道:“本王方才只是将那些狼打晕,你去将它们杀了。”
听罢,殷荃神色闪烁了一下,随即扭头朝那倒地不起的四匹狼望去一眼,吞下一口口水。
她有过不少观摩杀鸡宰鱼的经验,可要说亲自动手,那还真就一次都没有过……现在他竟然要她去杀狼?!
这……这一下真是飞跃了不少……
杀鸡抹脖子,宰鱼先摔晕……
可,狼要怎么宰?
也是直接抹脖子?
“你不会?”
“这种事当然不会了!”
殷荃无奈低吼。
“下颌三寸,断其咽喉。”
轻描淡写的指导,夏侯婴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见状,殷荃握着玄铁匕首的手指突然生出一丝酸麻。
下颌三寸?断其咽喉?!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跟切菜似的……
杀戮多了,便会逐渐麻木么……
尽管内心深处始终抱有一丝犹疑的态度,殷荃动起手来却着实干脆。
除了被滚热的狼血溅满双手、袖口和前襟之外,整个过程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障碍。
她犹豫,多半也是因为第一次,如今得了夏侯婴简洁明了易上手的教导,执行起来也颇为顺利。
在河边洗干净双手,殷荃走回到夏侯婴身边,道:“你倒是挺清楚怎么杀狼。”
“本王在前往东周为质的途中曾被狼群围攻。”
面无表情的翕动了一下薄如蝉翼的苍白双唇,夏侯婴声线平淡,像没有丝毫风波的平静湖面,幽冷月光倒映其中,倾泻一抹细碎的白,似雾似雪,迷离妖冶,令人看不透望不穿。
闻言,殷荃抿抿唇,转了话题:“狼是夜间觅食的野兽,若非逼不得已,本不应在清晨出现于此,我想,这山林中,或许还有比狼更凶恶的猛兽,如此,才破坏了狼群的觅食习惯。”
听罢,夏侯婴朝她望去一眼,幽冷黑眸忽明忽灭,径自涌现一抹不着痕迹的惊异。
“将门庶女,对这山野凶兽的习性倒是挺了解。”
闻言,殷荃眨眨眼,暗叹夏侯婴学人说话的本事颇有长进,遂抿抿唇,在他身旁坐下,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双腮看他,应道:“在将军府里自然没什么机会知道,这些都是在你府上的藏书里看来的,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刻意压低了语调,殷荃望向夏侯婴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扑朔,两人三言两语的短暂交谈中,淡金色的阳光已然冲破重重雾霭,照进山林,更于悄无声息间将两人的轮廓轻轻勾勒,如一线细碎金沙,流淌在两人身侧。
“天色已亮,我们先找到下山的路,再作打算。”
并不回应她方才若有所指的疑问,夏侯婴神色淡淡,边说边起身,却突然被殷荃按住了手臂,低声喝止。
“你等等。”
她说着,美眸内忽生异彩,继而突然伸手去扒他的衣袍。
“你做什么?”
捏住那双皓腕,夏侯婴皱眉。
“脱你的衣服去沾一沾野狼的气味啊……”
不假思索的答,殷荃眨眨眼,此时轮到她不解了。
“天色虽亮,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山林中难免不会再碰上些什么凶猛恶兽,沾了野狼的气味,至少能保证一些小型凶兽不会靠近我们了。”
继续解释了下去,她边说边扭头环顾了一圈,紧接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般,收起目光望向夏侯婴,唇角一勾,凑近他道:“我说,你刚刚该不会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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