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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个不错的位子,既是她所爱的护理,又省去了黑白颠倒的值夜班,就此照顾抗儿也还算方便。
看过若颖母子,回到家里已是下午,进门却见着楚娇和内森正兴高采烈地说话。
看我回来,楚娇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
“舅舅,你猜猜有什么好消息。”
我摇摇头,楚娇还是一个劲地让我猜,看着我迷惑的神情,楚娇终是忍不住了,道出了谜底:“我们碰见白莎姐了!”
她手托着腮,眯着眼睛,笑着对内森道:“要说还是内森哥和白莎姐有缘。
原本我们办完事就准备回来的,可是内森哥腿有点疼,就在使馆的前厅坐了一会儿。
也就十分钟吧,要是走了就错过了。
可是您说巧不巧,就那十分钟,白莎姐也正好来使馆办事儿,就碰见了。”
我刚要说话,楚娇便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舅舅。
您肯定猜不到,白莎姐可不是一个人啊!”
说到这儿,她侧过脸,看着内森使眼色。
内森脸微微一红,嘴上却是平静,“你说就说吧,看我干什么?你说我和白莎有缘,我看是你和那谁有缘。
我和白莎可没你那么兴奋。”
楚娇使劲拍了下内森的手,嗔道:“你就是嘴硬。
我和人家也就同学过一年,哪像你和白莎姐青梅竹马。
你就算兴奋,我也不怪你。
都这么多年没见着白莎姐,就是一般的朋友也得兴奋啊。
舅舅,白莎姐说他结婚了,也是去使馆办手续的。”
就这几分钟,却是连着两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我们都没想到。
而且啊,”
楚娇又是一顿,“我那姐夫,哈哈,这您就更猜不出来了!”
我心里正思量着前两个意料之外,听着楚娇这意思好似白莎的丈夫竟是我们认识的。
我本不善猜谜,而楚娇也是留不住事的,双手合住,故作戏剧地笑道:“哈哈,我要说出来,舅舅您一定觉着是蹩脚作家乱点鸳鸯谱的。”
“是罗家培云阿姨的儿子琴生。
这新闻爆炸吧!”
见我似是还在梦中,楚娇摇摇头,自顾自地感叹道:“我记着他是民国八年的,比白莎姐小三岁。
还真不习惯叫他姐夫呢。”
“那你们怎么没请他们来?这么久没见了,又都是自家人。”
我急切地问道。
或许是问得太急切了,楚娇觉出我有些怪她,便撅起了嘴,埋怨道:
“舅舅,哼,您跟内森哥一样,事事都向着白莎姐。
刚才我正和他争着这事。
我见着白莎姐,自是拉着她不放,让她和琴生……我是说姐夫一定跟着我们回来。”
“可是她说今天还有事儿,过两天才能过来。
我就跟内森哥说,白莎姐肯定是怕他吃醋,不愿来。
他就骂我小心眼儿,还说白莎姐肯定是因为不愿意我多想,才不愿意来。”
“舅舅,我看白莎姐说不定真的不愿来了,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结婚了,还是嫁给了也叫过您舅舅的琴生,也不告诉您。
可巧碰着了吧,还不说赶紧来看舅舅,偏要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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