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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似是仍在犹豫,我便笑道:“他们这婚事也是我做的主,就都算在我身上吧。”
老方丈摆摆手:“李施主,缘起缘落,你我都在其中呀。”
他这话自是满藏禅机,只是此刻执客僧恰引了高少校和林若颖过来,我便没再细想。
“师傅,这位女施主抽了一签想请您给解一下。”
说着恭敬地把一根已成深棕色的木签递给了方丈。
方丈接过木签,借着天光,细细地看着,双唇微动,似是在默读心诀。
片刻过后,他双手合十,朗声道:“几位施主,这求签本是虚无之事,可信,也可不信。”
林若颖和高少校对视几刻,似是在眼神中互问,最后还是林若颖先开了口:“要是这样,那我们就不问了,还是静候天命吧。”
方丈微笑道:“两位施主皆是霍达之人,这样甚好。”
那天中午我们便在寺里用了素斋。
内森做过艾灸,确实感到身体舒服了不少,原本冰凉的脚上现在也有了温度。
老方丈特嘱咐内森在自贡多住上几月,可以隔几天便来寺里,除了艾灸,还可辅以推拿和银针。
临走之时,老方丈将我拉至一旁,轻声道:“李施主,恕我直言。
今日之事,福兮、祸兮,我也未能参透。
你务必保重。”
他将一信封递与我,接着说道:“林小姐所抽之签,初看倒是不错,与她之情形也颇相符。
可细想下,却是不只他们这两人的事情,怕是要过个几年才能参解。
我抄在这里,到该打开时,你便把它打开一看。
缘到了,这一切也就明白了。”
初三一早,高少校便告辞,返回成都了。
我本想留林若颖再住几日,她却也坚持要走。
“李先生,我和老高好久没有相聚,这几日也算是浮生偷闲了,不好再叨扰您了。
我还要回重庆陪陪父母。”
听了这话,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叹道:“内森可能要留在这住上几个月,由天池寺的方丈为他疗伤,我也就先不回重庆了。
可能要有几个月见不了面了。”
她理了理耳边的秀发,笑道:“要不了这么久吧,李先生?”
“要不了这么久?”
我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竟兴奋起来,问道:
“你还会有时间来看我们?那就太好啦!”
我这兴奋让林若颖有些无措,她低下头,轻声道:“李先生,您怎么忘了,下月翁部长的二公子在重庆办婚事,您不也会去吗?”
她提这事,我自然是知道,但确实是忘记了,便忙着支吾两声。
她抬起头,双颊微红,眸子中闪出温情的光:“心瀚公子请了老高和我。
老高恐怕去不了。
您要是不介意,我们就结个伴儿吧?
到了二月,翁先生为二公子心瀚和周家姑娘办婚事的请帖如期而至,我便按着前约去接林若颖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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