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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髓受了伤,调节体温的功能也就弱了。
所以体温不稳定也是有的。
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感染。
他现在体质弱,如果再有感染是很不好治的。”
看到我愁眉不展,林若颖安慰道:“李先生,我这么说也是职业的敏感。
未必一定有事的。
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回到屋中,我和林若颖都刻意地摆出镇静的样子。
林若颖将体温计抽出,迎着光,两个手指轻轻捻动体温计,看着水银柱的位置。
可能今天林若颖的举止与往日有些不同,内森问道:“护士小姐,怎么样?”
“西蒙斯先生,你有些发烧。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还要帮你方便一下。”
说完这些,她转身向我,柔声道:“李先生,能否请您和楚娇小姐回避一下。”
楚娇望着我,似乎还没有明白此中的含义,眼中满是祈求我能留下的神情。
最后还是内森发了话:“楚娇,你和舅舅先回去吧。
说了会儿话,我倒真是累了。
再说我这也不好看,会吓着你的。
过两天再来吧。”
楚娇本有些不舍,但听到内森邀她过两天再来,便也点头答应了。
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刷的一声。
回身看去,一袭白布帘已经拉上,上面隐约映着林若颖的身影。
想着内森此时的伤势和病情,我轻叹一声。
楚娇什么也没说,只是挽住我的胳臂向外走。
回到家中,楚娇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晚饭后,她才终于说出了口:“舅舅,内森哥的伤势是不是有些不好?”
我心中一凛,想来她还是觉察了。
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楚娇又道:
“舅舅,您也不用瞒我。
我又不是孩子了,我能看出来的。”
我示意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和林护士出去时,她跟我说担心内森有些发烧,怕是感染。
她之前也和我说过的。
内森的脊髓受了伤,这种伤一时未必危及性命,但是最怕的是感染。”
楚娇靠着我,轻轻地说道:“舅舅,没见到内森哥之前,我一直很害怕。
怕我会忍不住哭。
可是我见到他,就觉得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一群小蝴蝶在心里飞。
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舅舅,我想好了。
我想照顾他,一直照顾他。”
她说这话时声音虽轻,但声音中透出了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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