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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怀安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怀安皱着眉头说道:“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张嗣远头一歪,疑惑地问道:“哪件事啊?”
怀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就是大将军陨天后发生的那些事。”
听到这里,张嗣远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冰冷地回答道:“当然记得,大将军死后没几天,那个狗皇帝就迫不及待地派他的狗腿子张喜跑到咱们武安军大营来宣旨了,当时那死太监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怀安点了点头,接过话来,语气沉重地说道:“是啊,当初敬安将军得知这个噩耗时,悲愤交加,率领大军出击,将辽人打得四处逃窜,把十万辽人从大草原一路追到琅骓山下,吓得他们连牧马的勇气都没有了。
然而,当敬安将军率军回营没多久,张喜就来了,他带来的旨意竟然是让我们武安军一分为二,退出禹河边上的草场,让我们去河西驻守,甚至连翼州都不允许我们停留,当场给南宫平那坑货从副将升到主将。”
说到这里,怀安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张嗣远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接过话茬道:“当时那个混蛋兴奋得像只猴子,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可惜啊,张喜一宣读完圣旨,连停都不停一下,立马跳上车赶回长安去了。”
听到这里,怀安忍不住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张喜没有逃回长安,他在玉兰关外被我拦下了。
至于结果如何,你应该也能猜到吧。”
张嗣远猛地一拍桌子,惊叫道:“哎呀呀,真没想到啊!
你平日里看着挺胆小的,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说呢,后来狗皇帝怎么再也不提让我们撤出翼州的事了。”
怀安微笑着回应道:“哈哈,你不也是吗?平常沉默寡言的,那天晚上却带头组织哗变,把南宫平一刀捅死了。”
张嗣远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他竟然是狗皇帝的走狗,就这样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怀安听闻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调侃地说:“哈哈,怎么样,骁骑营将军,敬安将军的斩立决滋味如何啊?是不是让你感到很不舒服呢?”
张嗣远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滚滚滚,你这个家伙懂什么!”
怀安并没有在意张嗣远的态度,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他一边笑,一边迅速拉起张嗣远,与他碰杯。
两人又喝下一坛酒后,怀安突然开口说道:“我还想要再看一看。”
张嗣远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他迷迷糊糊地问道:“看什么?”
怀安眼神坚定地回答:“看了十二年,我还是想要再看一看。”
就在这时,张嗣远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酒劲涌上心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他试图说话,但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无法动弹。
最终,他的头重重地垂落在桌子上,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沉重的呼吸声,显然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怀安看着张嗣远倒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伤。
他默默地抱起最后一坛酒,紧紧地搂在怀里。
然后,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我要替大将军再看一看,替武安军再看一看……”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背负着无尽的责任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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