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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好想凌夏浔作弄够了,对她说句开玩笑而已。
救救她。
这是陆相挽离开南城的第八年,她第一次见识到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高高在上的薄时漠凭什么高高在上。
她静静站在那。
手终究在没碰到凌夏浔衣角之前收回来,垂着脑袋像个认错的小孩。
凌夏浔抽了纸巾递进她垂下的视野里。
她伸手去接,她其实没哭,除了初始的几滴吓出来的眼泪,她最多只是红了眼眶。
她挺起脑袋,用纸巾抵着眼睑随意擦拭。
凌夏浔重新坐回沙发扶手上,两腿分开,坐得极其随意。
“有些阴暗恶心的老鼠,就得人伸手去抓。
你听说过有哪条法律判老鼠死刑的吗?”
凌夏浔的讥讽。
陆相挽又听懂了,但这回她沉默。
“你想想你的孩子,如果薄一顾的骨头也被扔在流浪狗啃食的垃圾堆里……”
陆相挽的视线立马转移去盯在凌夏浔身上。
如果薄一顾的骨头也被扔在流浪狗啃食的垃圾堆里,她会和杀人凶手拼命。
她的目光急,凌夏浔和她只是半秒对视就知道她已经母爱泛滥。
他对她轻轻呵笑。
“除了你,现在没人做得了还这些孩子正义的正义使者。”
陆相挽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她知道凌夏浔想要她干什么。
她深深叹一口气,手最后还是松开,不论薄时漠做了什么,难道就只能她一个人去杀了他吗?那杀人之后呢?凌夏浔一定会护着她吗?陆相挽保证不了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我不是他的白月光。”
陆相挽给出一个推脱的理由。
但凌夏浔不接受。
“那又怎么样?”
凌夏浔嗤笑。
“你不会真觉得他非要娶你囚禁你,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吧?陆相挽,你自己数数看,我从他手里救了你多少次,那么,你爱我吗?”
陆相挽不爱他。
答案是既定的。
陆相挽从知道薄时漠拿她当白颂清爱而不得的替身那天开始,她就再没想过薄时漠娶她,是因为救命之恩。
她的眸子躲闪,慢慢低垂下来。
这还是个死局。
可她还是想什么都不管,只要从这个逼仄的夹心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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