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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东西?”
发现她吐了半天都是水,傅卿言的心情糟糕透了,捏着矿泉水瓶的手不断收紧,偏偏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
回了家,被他扔在浴缸里,等冲散了她满身的酒气,他才把人拎出来,人事不省的余曼被赤条条的塞进被子里,没等他出去就睡着了,带着满身水汽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后感觉天旋地转,胃里像是架了个小火炉又热又疼,小心翼翼扶着墙下楼,看见他躺在沙发上看球赛,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听见他吩咐自己做饭。
“菜在冰箱里,你熬点粥。”
头痛欲裂的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凉白开,暂时舒缓喉咙里的灼烧感,摇摇晃晃的往厨房走,没走几步已是满头虚汗,突然膝盖一软,娇小的身子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余曼再次睁开眼,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事,天旋地转之余,还感觉左手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看过去,一根透明的输液管以及两个挂在衣架上的输液瓶,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废了好大功夫,才摸到手机。
“傅少……”
一张口,感觉嗓子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下,不光疼,还有股淡淡的腥甜。
“我这就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松开手机,听见对面卧室的门开了,拖鞋踏着地板,声音不慌不忙。
“醒了。”
她抿着嘴眨眨眼,乖得不像话,也丑得不像话,头发乱似鸡窝、面色枯槁、嘴角还起了一层白皮。
“葡萄糖还没输完,想吃什么。”
嗓子疼得开不了口,她只能疯狂眨眼传递信息,他皱着眉头面上有些嫌弃。
“等着!”
丢下这两个字,人又出去了,她望着转圈的天花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懂自己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傅卿言端了碗粥进来,到她身边坐下,捏着她的肩膀扶她坐起来,把碗递到她嘴边,硬邦邦的扔出三个字。
“自己喝!”
看着碗里那根白色吸管,她愣了愣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虽然觉得用这种方式吃饭别扭急了,但好过没东西吃,很快瓷碗中的白粥见底。
“还要不要?”
“要!”
声音正常了一些,也还是满满的虚弱,他端着碗起身,走到门口时听得她说。
“加糖!”
傅卿言顿了顿,抬腿继续往外走,又过了一会儿才出现。
好在,第二碗粥是甜的,总算让她这个病人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关怀。
“继续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他又丢下她走了。
余曼睁着大眼躺尸,在心里发誓,下次他生病,她死也不过来!
输液瓶起泡沫的时候,她给楼下的人打电话,他提着药箱进来,拔针的动作非常简单粗暴,她“嘶”
了一声,想抱怨两句又被他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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