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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赶忙让人烧水,又让侯展赶紧找衣服。
姚玉帮助侯镇湖清理干净身子,又用针线把头颅和身子缝合好,把伤口处理好。
一直忙乎到快天亮了,这才在二厅里把侯镇湖停摆齐整,侯镇江和侯展对视一眼,章有地连忙上前,“老爷,少爷!
这是鬼子干的!”
说罢,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后背处,从右肩处一直到左腰间,斜斜一道伤疤狰狞着,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天大亮时,侯镇江和侯展才到了后院,老祖宗在兰子的伺候下,刚刚吃完早饭,正在和兰子闲聊着,侯镇江和侯展赶忙跪下,还没说话,侯镇江的哭声已经出来了。
老祖宗站在侯镇湖的棺材前,她已经听到侯镇江的叙述,知道了情况的大概,令人称奇的是老祖宗没有哭,甚至泪水都没有一滴,只是默默的看着躺在那里的自己幺儿。
半晌,转身面对跪在身边的侯展,沉声道“五六子,这是国仇家恨!”
话毕,拐棍重重地墩了三下。
转身回后院了。
侯展头磕到地下,直至老祖宗回了后院都没有起身,他明白了老祖宗的意思。
侯镇湖的后事很快就办好了,过了头七,梁士达和姚玉等人把章有地喊道前厅,几人都没有言语,只是喝着酒,直到章有地的眼睛已经喝红了,这才重重的一顿酒盏,伸手抹了一下脸,哑声道:“老爷,少爷,老大,我背后的刀疤,就是小鬼子浪人干的!”
端起酒盏,深深的呷了一口,又道:“我十八岁那年,我还在青岛求学,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可能也不会上了黑山头,”
顿了顿,“那天,我们几个同学上街买书,大伙儿都已经买好了各自需要书本,就准备回学校了。
结果,有两个日本浪人喝多了,满大街的撩人、欺负人,我们看见后,不想惹事,就准备绕道。
没想到,那两个浪人看见我的同学,就开始上前调戏,我同学也没有搭理,准备跑,没想到那两个浪人开始拉扯同学不让她离开。”
“看见那两个浪人对我的同学动手动脚,我赶忙上前去阻止,谁知小日本蛮不讲理,结果就动起手来,我打小就是家传的三十六路谭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踹趴下了,赶紧拉着我同学就跑了。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哪知道那两人拔出刀来,从我们俩身后偷袭,一下子就把我那女同学劈倒在地,”
说到这,章有地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悲愤的情绪也影响到了侯家三位,侯展赶忙站起,给章有地茶盏中续满水,递到章有地手里,章有地一气喝干了,继续道:“我反应快,没有劈到,一闪身甩开一脚,踢倒了袭击我的小日本,跟上一步,踹碎那人的下巴,那个袭击我同学的小日本看我这样,也吓傻了,我夺过他手中的刀,顺手一刀,小日子一般都是佩两把刀子,他抽出腰间短刀挡了一下,还是被我劈翻了。
我赶紧跑到我同学身边,我的同学已经断气了。”
章有地伸手拿了一支烟,哆嗦着点燃,深吸一口,继续道:“我光顾着难过了,没成想劈倒的那个小鬼子没有死,悄悄地从我后面劈了一刀,在我倒地之前反手一刀,劈掉了他半个脑袋,我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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