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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娘娘并非寻常女子,若是撞上重伤未愈的时候……”
“可我现在还好好的啊。”
这样的回答太过敷衍,正如她总是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沈枯面上不大平静,有些难以抑制的后怕,搂住她肩膀的指尖也无意识收紧,似乎是唯恐眼前人也如那鬼一般消散而去。
阮桑枝笑了笑,对他过度的在意和紧张很是无奈,却也不想在这时候促膝长谈,便岔开话题道:“盼儿呢?怎么是你来了?”
“不知。”
沈枯如今是普通人,按理说不可能比盼儿先赶到南康王府,也不可能接收到寻魂香的召唤。
那么,他就是凑巧就在这附近。
萧洪山就这么缺人?都能让司礼监出来办事了……林筝筝给的腰牌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似乎是猜到了阮桑枝心中所想,沈枯垂下眼眸,目之所及是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不由得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回答的声音都放得更轻:“最近有令在身,连日来都在宫外行事。”
“只是许久没有你的消息,我便来了。”
“……”
他这般说话,更是像极了故人。
阮桑枝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沈枯,索性用出拖延大法,转身往荣安堂外走去。
沈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若阮桑枝猛然一回头,还能看见他疑惑又小心翼翼偷瞄的眼神。
“你怎么溜进来的?”
像是没话找话,阮桑枝随口问了一句,半晌没听见回应,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他们不会发现,也拦不住。”
沈枯还是站在自己身侧,抬臂就能相拥的位置,目光灼灼。
阮桑枝突然想起了沈枯带闯进萧洪山寝宫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直白又热烈的眼神,一片赤子之心。
她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嘴角勾起一抹粉饰太平的笑意:“什么时候来的?看清刚刚那个女鬼了吗?”
“嗯。”
沈枯眉头紧拧,攥着手中的香囊,语气骤然沉下来。
“一个低劣的赝品。”
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眸染上令人心惊的狠戾,就像是准备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一般。
阮桑枝指尖微勾,轻轻将香囊从沈枯的手中解救出来:“是有些蹊跷,但细细想来……也不过是针对我的麻烦,算不上棘手。”
“其心可诛。”
沈枯不知道猜到了什么,在这件事上似乎也更为偏执。
她有些无奈:“别想太多,什么都担心的话会变难看的。”
是这样吗?沈枯皱眉,无意识的呢喃出声,他不知道自己的皮相在眼前人心中算好看还是不好看。
因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沈枯还真的原地紧张起来,路都不会走了。
见状,阮桑枝笑了笑,拽了一下他的袖口:“大人自然是丰神俊朗。”
轻柔的力道宛如小猫挠痒,沈枯下意识侧头看去,她灿若星汉般的眉眼霎时落入心间。
对他来说,先前所有的不安和纠结都迎刃而解,阮桑枝就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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