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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打量自己,勾唇笑了起来,随后捧着她的脸一顿热吻。
江半握方向盘的手差点松开,刚想反抗,他又很适值的退回副驾驶。
她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或许是因为他也会唱枪花的歌,仅仅是这么点相同的兴趣,就能抚慰心灵。
曾经她为找到和卫满的共同点而兴奋不已,每提起一桩小事,都会激动的像相见恨晚的知己;世上确实没有一样的两片叶子,但她却拥抱过无限接近于一样的灵魂。
车辆没入永恒的昏暗,流金派风格歌曲越来越狂放,音乐果然是救世主;她情绪高涨,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喧嚣,沉沦在忘我的极乐世界里。
可惜车抛锚了。
快乐中途而止,江半气急败坏:“你车几百年没有保养过了?”
陈凌也正仔细检查引擎,见她捉急,无奈地笑:“已经叫救援了,等会吧。”
忙碌了一天,饥饿和疲倦后知后觉地冒出来,江半视线扫荡了一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实在不行,那我们就天为被地为床凑合一晚吧。”
“想的倒美。”
江半走到不远处的田野梗坐下来,手机也没多少电了,想问问贺尧到了哪里,但又不好意思叫人家专门来接,索性托腮发呆,借此打发时间。
夜幕繁星笼罩,玉魂皎洁如水,竟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陈凌也脑袋搭在她肩膀上,似有若无地磨蹭。
江半觉得好笑:“按理说,这种时候不应该都是女生靠男生的肩膀么?你跟我撒娇啊?”
“你要是想靠我的也可以。”
陈凌也径直掰倒她身体,并排躺在草丛里,“垫着我的手。”
两人静静望着星际,偶尔流淌过清澈的蛙鸣。
她虽然是小城市里来的,但在淮城念书上学这么多年,很少回家,田园景色也很久没见识过了。
此刻突然领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风味了。
沉默也是沉默,江半索性找些话头:“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经济和贸易。”
“打算以后接陈景阳的班?”
陈凌也侧过脸,在她鬓间亲了口,笑说:“不好吗?我有钱了,你不也跟着发达?”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情妇?床友?”
他怔愣片刻,笑意收敛了些许,含糊意旨:“对自己自信点。”
自信点?让她往好的方面想?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画画么?”
见她没顺着话题再继续下去,反而扯开了别的,陈凌也默了默,淡淡答:“是啊。”
“现在还画么?”
“怎么?找我给你画幅肖像么?裸体的还是什么样的?”
“......”
江半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又被他拽回来,放肆的手指在胴体游弋,耳畔拂来略带戏谑的轻笑:“你这幅身体,我闭着眼睛都能画。”
她别开脸:“那你应该画过很多女人了吧?是不是很饱眼福?”
“嗯...但我最想画的,还是你。”
陈凌也翻身而上,掰过她的脸,像是欣赏:“从懂人事起,我就一直想尝尝你,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不管是过往泥泞的岁月里,还是回国后的三年,她不仅仅是他画笔下的灵感,更是梦境里的枕上欢。
“你现在知道了,是什么滋味?”
陈凌也手指十足流氓地越过沟壑,痞里痞气道:“谷欠仙谷欠死,米青气都要被你吸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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