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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爷,您要是不爱看,回头我就把她辞了,但是您说说,现在客人看的正来劲儿呢……这也不合适啊……”
宁小诚笑的人畜无害:“你捞不捞?”
“这……”
人家也犯了难。
宁小诚抿着唇,抄起椅子就往那鱼缸上砸。
那一声闷响,吓得围观的人作鸟兽散。
宁小诚不高兴的时候特别可怕,一瞬间的暴怒,椅子砸在鱼缸上碎了,他又抄起别的砸,最后人家大堂被他砸的稀巴烂,鱼缸也破了,那里头的水汩汩流出,美人鱼被人包着浴巾送出来。
武杨拿起宁小诚还包着纱布的手看了看,又扔了回去:“小诚哎,有些事儿,你还真强求不得。”
宁小诚自嘲一笑:“我知道。”
“这回我俩,是真完了。”
“以前拧,想不明白,总觉着她为什么不乐意跟我在一起,到底是哪儿不好,现在看,想明白了,不是不好,是差距太大,不管我怎么做,在她心里,永远都放不下这个坎儿,像她说的,我永远都是在她难堪的时候救济她的人,怜悯她的人,不是爱。”
不过年轻时一场荒唐执念,再回首彼此皆被他情重所伤,满目是非疮痍,难辨对错。
远处又来了几辆跑车,法拉利,保时捷,一看就是女孩儿开的,几辆车呼啸着驶过来,经过宁小诚他们时按了按喇叭,从车窗中嚣张露出半张脸。
那是一张极为明艳的面孔,她开心的伸手跟俩人的打招呼,很爽利:“嗨,小诚哥!”
宁小诚望着那车尾灯笑道:“是晓鲁,什么时候从沈阳回来的,前儿个在艳势也碰上她了,那叫一个疯。”
蒋晓鲁是隔壁联勤大院里的丫头,关系也算熟,打小儿性格就好,特仗义,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挺讨人喜欢。
看见她,就能想起身边的陶蓓蓓。
武杨意味深长的说:“晓鲁是个好姑娘。”
宁小诚嗯了一声,问他:“好长时间没蓓蓓的消息了,她忙什么呢?”
一提她武杨就来气,他阴阳怪气的:“忙什么?忙她伟大的恋爱事业呢,最近泡上一博士,那天我在路上碰见她,跟她按喇叭,俩人跟车里腻腻歪歪,愣是没搭理我。”
“得了吧,你肯定没说人家什么好话,要不蓓蓓能不搭理你?”
宁小诚一语道破,武杨挠挠头:“我那不是……怕好白菜让猪拱了吗。”
说完,武杨皱起眉:“我总觉着这两天像有什么事儿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宁小诚点头:“我也是。”
“今天几号?”
“二十五号。”
话音刚落,武杨电话就响了,陶蓓蓓打来的。
他哎呦一声:“说曹操曹操到啊。”
宁小诚啐他:“快接吧,别一会儿给你挂了。”
“估计是没意思了,跟我这儿耍耍嘴皮子。”
武杨接起来,颇端出些架子:“怎么着啊,陶大博士。”
电话那边陶蓓蓓一改与武杨斗嘴耍贫的常态,在那边声音带着哭腔,抽噎不停:“你们丫都在哪儿呢!
打谁的电话都不接……”
她这一哭,武杨吓得心都揪起来了,他大声骂她:“到底怎么了,你跟我好好说话!
!
!”
陶蓓蓓魂丢了一半儿,在电话这头抽噎:“霍皙姐让人给打了,我害怕,你们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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