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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已经满五十岁了,如果再不抓住机会往上爬一步,恐怕这辈子只能是个县长的命了。
想到这里,马青山不由地心烦意乱。
就在这个时候,马青山身边茶几上的座机响了,马青山烦躁地拿起电话问道:“谁呀?”
“马县长,我是王金山,我现在在县上,想到你的房子去一趟,给你提前拜个年,你看方便吗?”
听了这话,马青山心领神会,就说:“你来吧,家里没有外人。”
看马腾还坐在茶几的对面,马青山眼神凛冽地说道:“王金山要来,你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回避一下。”
不大一会,王金山便敲门走了进来,他头上戴了一顶黑色棉帽子,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胳膊弯里夹了个黑色老板包。
望着王金山鼓鼓囊囊的黑色老板包,马青山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
“老王,坐吧。”
王金山坐下后,摘掉了棉帽子,用右手往后顺了一下头上的稀疏白发,便满脸堆笑地说道:“马县长,你看明天就要过年了,我也不知道买点啥好。
这里有两万元请笑纳,这是我一点心意。”
说完王金山从黑色老板包里,拿出了两万元放在了茶几上。
面对这两万元,马青山脸上毫无表情。
王金山一看坏了,今天马县长心情不好。
望着马青山冷冷的眼神,王金山心里毛了,知道自己给的少了,于是又从包里拿出了五千元加了上去。
这不加还好,一加两万五和二百五遥相呼应。
马青山怒声道:“老王,你打发叫花子吗?”
王金山的心在颤抖在流血,他解开皮夹克的扣子,从里面的口袋里又拿出五千元再次加了上去。
就这样包也空了,口袋里也空了。
这时候,马青山拿过一张报纸盖在三万元钱的上面,口气缓和了一点问道:“听说冯盛那小子,不但把爽斯啤酒厂的管理权拿走了,而且在昨天早上通过党委会,把你的财政权也夺去了?”
“是的。”
回答完这两个字,王金山在心里骂道:还不是你当面同意让冯盛主管曙光乡经济工作的吗?现在来装好人了。
马青山不管王金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我说老王呀,你也当了十几年的乡党委书记了。
做啥事情一定要占住理,没有理的事情,即就是我护着你,也是没有用的。
当领导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别蛮干。
你知道冯盛为什么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能在曙光乡打开局面站住脚吗?”
“不知道。”
王金山无力地说。
他今天出来的时候,答应一会带蒋亚茹去买东西,现在包里比脸还干净,怎么办?
马青山点拨说:“民心,你知道吗?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别一味地捞钱,也关心一下老百姓的疾苦,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个位子上干得长远一些。
说句难听的话,冯盛在这方面就是比你做得好,所以他才得到了那么多人的拥护。”
听了这话,王金山想哭。
你他妈的,拿了我的钱,不帮我说好话,还说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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