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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要你。
"
破碎的玉佩突然发烫,在他胸口烙下灼痛,而远处萧夙朝的鎏金锁链正化作冠冕,温柔地覆在康令颐发间。
夜风裹挟着赛车场的喧嚣掠过,康令颐从萧夙朝怀中转身,蓝白裙摆下的鎏金锁链无风自动,缠绕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宛如枷锁。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眼尾的朱砂痣却红得刺目,仿佛是凝固的血痂。
“那一场夺嫡结束,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手染鲜血才坐上女帝之位。”
鎏金锁链在她腕间收紧,勒出苍白的痕迹,“我恨透了自己阴狠毒辣的样子,每一个深夜,那些亡魂都在我耳边嘶喊。”
萧清胄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古铜色的肌肤下青筋暴起。
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塞着一团浸透毒汁的棉絮。
破碎的玉佩在胸前晃动,撞击声混着远处引擎的轰鸣,刺耳得令人窒息。
“萧清胄,到这儿为止好吗?”
康令颐向前一步,乌发随风扬起,遮住了她眼中翻涌的痛苦,“当年你一走了之,有些话,刚才我已经说了。
我想放过我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决绝,“我们分手吧。
我已经有陨哥哥了,抱歉。”
萧清胄猛然上前,古铜色的手掌几乎要触到康令颐垂落的发丝,却在鎏金锁链凝成的荆棘屏障前骤然顿住。
他喉结剧烈滚动,破碎的玉佩撞在胸口发出闷响:"
我们再谈谈,只有我们两个人。
"
沙哑的声线里藏着近乎绝望的恳求,夜风卷起他卫衣下摆,露出后腰狰狞的旧伤——那是替她挡下暗箭留下的印记。
康令颐后退半步,蓝白裙摆扫过萧夙朝垂落的鎏金锁链,如同蝶翼掠过深潭。
她仰头时,眼尾的朱砂痣在霓虹下泛起血色光晕:"
不了,萧清胄。
"
乌发间突然滑落半枚褪色的银杏书签,"
你去问问,时锦竹也好,凌初染也罢,与我相熟的人谁不知道——"
她的声音突然发颤,腕间锁链应声收紧,在苍白肌肤上勒出红痕,"
我找了你近五年!
"
远处赛车引擎的轰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萧清胄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露出眼尾细细的泪痕。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画面突然翻涌:十七岁生日宴上她攥着蛋糕许愿的模样,暴雨夜蜷缩在他怀里颤抖的温度,还有毕业典礼上空荡荡的观众席。
"
你明明知道我在哪!
"
康令颐突然拔高声调,指尖死死揪住萧夙朝西装下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就算你不来找我,你给我留张纸条也好,让人跟我说一声也罢!
"
她哽咽着笑出声,泪水却砸在萧夙朝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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