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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寸相思吗?一寸一相思,此痛无绝期。
你身体上下所有的关节,我都可以一点一点的错开,再拧上,痛,却让你清醒。”
汪筱沁没有回答,嘴角扯了一个冷漠的笑容,仿佛男子说的话语如空气一般落在了别处,丝毫惊不起她一点一滴的波动。
看到汪筱沁这样的表情,男子平淡无奇的脸上露出了越来越深的笑容。
“初凝姑娘,你知道吗,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另一只手里捧着的热茶,一翻手,浇在了汪筱沁的左手上。
嘶嘶的滚烫热水浇在她的左手,柔弱粉嫩的皮肉在热水的烧灼之下,翻了皮来露出鲜红的嫩肉。
她低头冷冷的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的睁开眼,却是惊了。
这些疼痛,都比不上,顺着左手流下的黑色的血水。
那是刚才,她按到他的伤口,沾上的黑色毒血。
此刻,正裹了热水不停的流下。
“看到了吗?初凝姑娘?你可知道,这黑色毒血,是因为染了一种叫黑芍的毒药。
现在,你能告诉我,作为一个画舫头牌,如何染上这黑芍毒血的?”
已经对着猎物放出最猛利的毒箭,堇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掠过汪筱沁额头上不停流下的鲜血,眸子里点着昏暗的灯火,模糊了汪筱沁动摇的心。
沉住气,沉住气。
努力的不去感觉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疼痛,也不去想男子已经得到了能让她妥协的把柄,更不去想男子面上那蛊惑的笑容。
她再次闭了眼,狠狠的吸了一口夜里凉透的薄气,一把挣开了男子的束缚。
不管男子饶有兴味的表情,她轻轻的走到烛台面前,将头发拢起,露出了粉偌的玉白脖颈。
而此刻,本是该光滑如斯的皮肤,却横然多了一条凝固着的血痕。
那是刚才,男孩蓝色匕首,一把划下的最好证据。
“公子,反是被你们双方都威胁,到不如,此刻被你杀了清净。
我是见了那人,他拿了匕首威胁了我,与他争打中,染了黑血。
初凝不过是一弱烟女子,如何和你们这些天高的恩客做难!”
满心的怨愤与委屈,荧荧的悠着半真半假的话语,让面前本是看好戏的男子僵了几许颜色。
“初凝小姐,是被人威胁的了?那,那人现在又在哪里?”
男子显然多疑已久,根本不给她多余的回旋余地,直截了当的问道。
汪筱沁抬了烟花缭绕的眉眼,漠漠的萧瑟情绪淡然飘出:“刚才我之所以让小蝶出去买伤药,就是与他争打中,摔下楼梯。
小蝶也被他打昏于地,醒了之后才慌张出去寻的容妈妈。
我们这女子,最怕生事,碰见这种事情,不是咽了牙进得肚子,又能如何?公子,您今天若是成心要逼的初凝死,初凝也绝没有什么好说的。
横竖躲不过的劫,死了一个,又若何?”
哽咽了声音,再次闭了眼睛,不再多做言语。
抱紧了受伤的身体,流露着一个本是娇弱女子最该有的情形。
男子没有任何举动,依旧是闲淡的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终于拍了拍手。
如从天而降一般,几个堇衣裹身的士兵跪在了他的脚下,一脸恭谨。
“给我搜。”
冷冷的挥了挥手,下了命令,男子喝了茶,淡然的扫了一眼不停发抖的汪筱沁。
心里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在了嗓子一般,除了瑟缩的紧张,她吐不出一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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