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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去哪?”
终于打上的士后,两人上了车,司机用熟悉的普通话心情不错的问。
“去哪里?”
坐在前面的尽深不知道,问苏柔。
“去北墓。”
苏柔答。
尽深回过头望着苏柔。
回青城来,尽深以为她要自己陪她回过去那个住处看看。
将缺失的陪伴,亡羊补牢的偿给她一点。
但一回来就去北墓......北墓,那是北区及周边村子唯一的公墓。
苏柔望着窗外阳光,横跨了祖国版图后,窗外是干燥温和的阳光,瓦蓝的秋日高空和寒凉舒爽的空气。
外面行走的人已经穿上了双层的外套或呢大衣,苏柔摸了摸尽深给她穿上的黑色大衣帽子后面的毛,很暖和。
“时间还早嘛。
去看看你父亲吧。”
出租车又驶过半个城区,一路无言将两人送到了北区的公墓,从火车站到所居住的街市,横穿过繁华之地,又往人烟稀少的更北端而去。
尽深望着路过的建筑从陌生到熟悉,又到陌生。
见到很多变化,熟悉的百货商城的门面被分割成好几家餐厅。
早上经常关顾的小吃店改成了培训机构中心。
很好吃的火锅店,竟然也改换了陌生的名字和门面。
想问苏柔一声。
回头望着苏柔,她朝着自己笑笑,又觉得没什么需要说的了。
城市的模样很安逸,似乎比过去还要寂寞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看不到什么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不是清扫的时间,不到祭祀的节日。
北墓只有成林的萧肃墓碑整齐的屹立着,没有人迹,黄叶已经掉落了几片,系在路两旁树枝上的红绳随风翻飞。
那红绳。
听说是来扫墓系在身上辟邪用的,在走之前一定要将红绳留在这里。
苏柔一只手拉着尽深的袖子,另一只手里捧着一大捧雪白的胖头菊花,花完全将前面的台阶挡住了,只好让苏柔拉住尽深的袖子。
尽深默默数着,这个地方,也是十年没有来过了。
但还是找对了。
这片墓群的第8排第11位。
张沧先生之墓几个正楷字刻在黑色石碑上,下面的黑白照片,还是张沧一张三十多岁英俊干练,笑容爽朗的面孔。
苏柔将胖头菊花放在墓碑下。
点了香火。
两个人都站着不说话。
谁也不知道对方和面前的相片说了什么。
只有风萧萧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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