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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令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走了。”
“嘿,这小子从小就爱装酷。”
林镜笑眯眯地重新架上眼镜,“走吧,奔波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出人意料的是,身为庄令“哥哥”
的林镜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至少表面上江曦看来是的。
他是名法医,刚从别的市调到当地市公安局的刑侦一队,家底丰厚一来就在市中心买了空中别墅,二十八楼上下两层两百多平,北美田园的装修风格,如果忽视了壁炉上方摆放的颅骨,整体上还是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的。
与庄令的家相比,这里倒是更像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住处样。
“自家人,随便坐,我没什么讲究。”
林镜将包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随之也将自己仍了进去,他惬意地架起了双腿,“怎么样,我这儿是不是比那古墓派风格的古董小洋楼有人味多了。”
“骚包的人到哪都骚包。”
阿宁趴在江曦耳边嘀嘀咕咕。
江曦半黑着脸戳了一下,示意它收敛一下自己毫无遮掩的恶意,庄令将伞在门边挂好,慢慢走到江曦身边坐下,一丝不苟地理了理袖口和衣摆:“你看到了吗?”
江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坐着的林镜。
林镜脸上的笑容稍稍淡去了一些,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果啤,崩开了口喝了一口:“你不要问我这个,我早说了我不愿意插手这些事。”
他摇摇啤酒罐无比严肃道,“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
这句话别人说江曦或许会信,但是从庄令“哥哥”
口中说出来总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实际上林镜的表情中确实隐含了一丝她不懂的讥诮,她不懂庄令却是懂的,他无喜无悲地看着林镜:“你躲不掉的。”
“好了好了!”
林镜连忙阻止他,“这么久没见了,你别一来就对我说教。
成,我告诉你,我是感觉到最近这个市里不太平。
我才刚来几个月,已经拉回来好几具尸体了,每一个死法……”
“死法怎么样?”
江曦心头蓦地一跳。
林镜看看她,砸吧一下嘴:“很特别,你们要想看明儿晚上我可以带你们去趟刑大看看。
不过今儿就算了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现在打电话给酒店给你们订顿好的补一补,而你们呢就先去洗漱一下。
哦对了,”
林镜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两人一眼,“你们是分房睡,还是睡一个房呢?”
明知他是在转移话题,喝水的江曦仍被一口呛得直咳嗽:“分,分房睡!”
晚餐确实相当不错,就连对林镜格外有偏见的阿宁都吃得心满意足,最近这两天的经历实在令江曦疲惫得不行,吃完饭不久后就呵欠连天地被庄令赶去了睡觉。
壁炉旁,落地台灯散发着幽黄的光芒,林镜捧着个高脚酒杯慵懒地歪在沙发中:“你这个未婚妻看上去很不错。”
“当然。”
柔和的灯光似乎软化了庄令脸上的棱角,整个人看上去罕见地放松下来。
林镜抽抽嘴角:“你这个人就不能谦虚一下嘛?又不是夸你,这么得意。”
庄令平静地回应他:“人是我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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